終于在蠟燭燒盡后，穹搖搖墜的扶住地面，他用碗底將吐鮮血接住。

        在病房的幾次清醒間，穹能聽到姬與楊叔的對話，但更多的是三月陪在他邊。

        那個人…沒有來……

        ――

        “……愿此生與共…陰陽合一，再也，永不…分離……”

        總有一天，不花費多久，就算丹恒已經重新轉世，他也一定…一定會找到他。

        “真的你看！這是丹恒昨天留的印記！”

        他只是于看不去，想要給予曾經的友人一藉，但結陰婚這種事，卻是無法挽回的會害了他。

        再也，永不分離。

        或許丹恒真的回來了也說不定，三月在清理時某個時刻忽然想，但很快她會嘆了氣的起，將盆端走。

        “一切皆因我而起。”

        丹恒一個人在地，很孤單吧？或許他本就該死的，那天死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他已經瘋了，看著這一幕的三月如是想。

        耳邊的聲音逐漸清晰，穹睜開，三月已經哭成淚人的緊握著他的手。

        “今后…我不會再現。”

        “我什么都沒有看見。”

        穹一怔，后退一步，又開始呢喃起丹恒名字，旁邊三月說了什么，什么時候走，他都沒有注意到。

        對方想為他止血，穹拽住丹恒的手，順勢躺倒在他懷間，他捂緊腔咳嗽著。

        但只有四無人時，穹才敢握緊連線的手，放在腔前，這是他與丹恒唯一的聯系，也是他的念想。

        穹不敢去找他，怕他會生氣。

        或許他已經留的足夠久了，該走了。

        丹恒看著他半晌，只是搖了搖。

        那是他在書上學來的法，聽說這種陰婚不會耽誤到轉世，只會在轉世前，于地府成婚。

        看著的天花板，穹意識模糊的想。

        穹不知是從哪翻來的古書，端起給丹恒看，他特意從羅浮本地買來的，還買了許多其他東西。

        “不可…”

        “丹恒，吃掉我吧，丹恒也很想要對不對？”

        這里，不是列車……

        穹變得更消瘦了，有的時候三月七在外面敲門時，里面得不到回應，于擔心她會開門看看。

        穹拿起刀，最終了心間，他咬緊牙將刀更刺去些，他看見丹恒言又止，難以言述的表。

        等到夜時，丹恒再次現，穹這次一上去就抱住了對方，他嗚咽的哭著，訴說著自己的恐懼，丹恒回抱住他，嘴角抿起的撫摸著他的后腦。

        三月看了看他日漸消瘦的手腕，搖搖。

        沒有告訴楊叔他們一聲，真是非常抱歉，對不起……

        好疼啊，丹恒死前，也是這么疼的嗎？

        穹的意識逐漸模糊，在死前，他仿佛聽見三月焦急的腳步與呼喊。

        恢復好后，穹向想要錘他又不敢用力的三月歉，三月埋哭在他懷里，穹也向姬與楊叔還有列車長一一去了歉，保證自己以后不會再有輕生跡象。

        最近穹一直念叨著丹恒回來了，這種骨悚然的事，雖然讓她脊背發涼，但于對伙伴的擔心，她每次還是會幫穹清理他‘自’留的痕跡，而每到這時，總覺有人在看著。

        丹恒這一次有三天都沒有再現，穹有預，或許他再也不會現了。

        穹跪在地上，穿上另一套衣服。

        前人終于浮現，以飲月姿態。

        看著丹恒又一次從前消失，穹手里的書掉落在地。

        穹怕他會消失掉，想起丹恒曾經提起的陰婚，生前的丹恒認為那是種封建迷信，駭人無比。

“三月，丹恒回來了，他昨天回來了！”

        丹恒穿著那嫁衣，嘴角抿成了直線，漂亮的眸低垂著不愿看他。

        可他將書拿起給丹恒時，對方卻拒絕了，穹臉蒼白接連追問為什么。

        旁響起一聲音，穹怔怔看去，那人正站在床前看著他。

        “穹……”

        可雖然他這么說著，但穹卻注意到他的小指連了一絲紅線，而紅線另一則是他自己。

        只要能受到他還在，這樣就好。

        見她里明顯不信，穹抬起自己的手腕。

        如果丹恒老師真的在，他一定不會想看見穹變成這樣。

        穹主動的親在丹恒嘴角，抬看著他。

        穹被他順勢的推倒在床鋪上，對方去時，他依舊不適應的回應著。

        他回看向那堆買來的紙，將指尖咬破，寫成血書，再將嫁衣放鐵盆里燒掉。

        丹恒以吻回應，他吻著穹的脖間，一路向。

        兩人那時也只是當話題聊聊，可如今穹卻真的想利用這種方法與丹恒綁定，只要有一層更親近的份，他就不會離開。

        許是收的人氣多了，丹恒偶爾會蹦幾個詞，模樣也變得更鮮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