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dao不明。

        八卦習慣的程芝香，為人的淚dian也相當低，嘆了一kou氣拍著她的后背，看向窗外不知該對別人的苦難如何評價，過了一會才意識到一件事：「你戀母癖？」

        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你絕對戀母吧？」

        剛才的一段通話中，有許多信息是經過mei化和隱瞞的，邱況即使是再渴望傾訴，也沒有如實相告，還是搖著tou：「我不知dao。」

        因為真相比「戀母」兩個字更加讓人開啟新大陸。

        程芝香再次打量著邱況，邱況有一gu「女同xing戀」的氣質，如果yan睛生得單純一些，就會是「直女」，偏偏是ganxing的yan睛，注視著人的時候有一gu說不清dao不明的「一往qing深」。

        女同xing戀的xingqi官好像是手，她掃了一yan邱況的手。

        那雙手很細，蔥一樣長且白，指甲剪成了不傷人的形狀，是一雙可以產生xing幻想的手，偏偏主人無心，清正地坐在原地，剛剛傾述過自己的心事。

        如果伸jin去……

        程芝香打了個抖，覺得自己不是女同xing戀，實在是想象不chu來：「所以gao中的時候，你一直在聽你媽的話？」

        「算是……」邱況低著tou。

        她知dao自己有了一個可以用來傾訴的對象，一個可供榨取qing緒價值的對象，以她的現實，只能夠看到這兩項價值，這些日zi自己一個人度過，她實在是過不xia去了，她的心中酸酸漲漲，必須要把全bu的事qing說chu來才能夠解。

        但是說chu來以后的gan受沒有預想中的那么好，經受晉替秋的培養，對于社交的需求也為零，可能這件事不該說的，她的yan睛蒙昧地看著地面，不知dao該怎么辦好了。

        程芝香離開椅zi：「怪不得你總不合群，那咱們就延續gao中的qing誼，把咱們倆在gao中積攢在qing誼，在大學發揚光大吧！人在他鄉，好不容易碰上一個熟悉的人。」

        她站起shen撲撲shenti，是一張沒什么辨識度的臉，看上去開朗樂觀，蝴蝶一樣兜著整個寢室轉了一圈，分別在不同的地方落dian，落過了dian以后，挨家挨hu地dian對應貼在床上的名牌。

        程芝香的臉對著名牌上未到寢的一個人的臉：「其實我對交友這件事ting恐懼的。」

        在gao中時期，程芝香相當于一個巨tou，全班的人她都熟知，隔bi班的人也熟知，向上數幾個年級也認識。

        邱況回憶了一xia：「我記得你有很多朋友。」

        「交朋友很麻煩，很累的！我這次不打算交那么多朋友了――朋友不多，都在這桌，就我和你吧，怎么樣？」素未謀面的室友正在yan前，哪怕只是一張照片，程芝香dian了一xia照片，「你看這個人，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惹的。」

        邱況跟過去看了一xia。

        對方姓「陸」，照片上兇神惡煞，鼻zi不是鼻zi，yan睛也不是yan睛。

        程芝香又dian了一張照片：「這個看上去還可以。」

        邱況同樣過去看了一xia。

        寢室外傳來了拖動行李箱的聲音：「是這個寢室吧？」

        「應該是。」另一個人說。

        剛才被評價「不是什么好惹的」和「還可以」的室友打開門，各自拿著一個大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