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我的就更無所謂了?”
應淵錯愕萬分,可他來不及追問便被推倒在鏡前。
心驀然一涼,然后痛與接踵而至。
“噗呲。”腰中間徹底刺穿桓欽的心房,又稍稍刺破了他的心。
這一上一的姿勢,令桓欽的心血順著劍刃迅速淌,一滴滴匯應淵的心脈。
乾坤引更是全力以赴,將火毒與靈力一同吞噬,再借著同源的血脈,被桓欽奉還了修煉后合的修羅神力與純仙力,助應淵永夜功運轉、仙靈漸恢復。
“桓欽!”瞧著上的愈加血全無的臉,應淵終于慌張起來。
他怎么都想不到,桓欽能為了他一句話到這等地步。
“帝君認定本尊負你在先,我便給你一個機會。”桓欽不以為意,只抓住應淵的手,環住自己的腰背。
他帶應淵摸索著,握住了腰中劍的劍柄,淡淡一笑:“來,應淵,殺了我,重獲自由。”
“桓欽……”應淵的唇在顫,手也是。
桓欽卻毫不在意地松開了手,任由應淵握住可以置自己于死地的兇。
那滿是鮮血的手撫上白發,他一抹苦楚的笑,搶先堵住了應淵可能嘴的路:“你可行行好吧,千萬別用我這天帝當的不錯,殺了我會使各界動來敷衍。”
“我們心知肚明,六界至尊唯你我二人,誰上去,都能得很好。”想到最初那一世的對峙,桓欽深深望應淵眸中:“可應淵啊,你了這萬年的青離帝君,心中可曾有一絲快意?!”
應淵驟然一震,唇動著想要反駁,卻在桓欽嘆息而透徹的神中愣是無言以對。
“染蒼對你很好,但隔閡從修羅族滅就已注定,就只會給你無止境的迫跟壓抑,而我不同……”他笑了起來,神真摯又柔:“除了圖謀六界,我對你,那萬年陪伴從來自本心。”
桓欽將唇角貼上應淵聞言頓時更加濕紅的角,笑嘆一聲:“我修羅王族多偏執之輩,就像玄夜,他自以為天和染青并重,最終卻只要染青。可于我而言,天本沒有你重要。”
最初那一世,我躺在相里等待終局,卻聽見了剛離開相的你主動神隕。
明明還不懂真為何,就已突兀振奮起來,拼著重傷之軀,是爬了相。
那朵花自盡的還快,我環顧四周無你,只覺活著也索然無味,由著被乾坤引仙靈的仙神倒在背后,尸骨堆積如山。
直到滅世行到最后一步,從沉睡中被驚醒的天化現了影。
祂無奈又嘆息地瞧著我,喚了一聲,羅睺計都。
而后,我的記憶便模糊不清了,這段經歷更是數度輪轉都未曾憶起,只有最鮮明的那一幕永銘心中。
應淵猛然一顫,著劍柄的手指不自覺一用力,得桓欽心發疼。
可桓欽完全顧不上,只因他分明看見,墜落在地上的紅線跟著顫了顫,像是只差一把火了。
“天沒有我重要?”應淵忽然反問:“那你為何……尊又為何要挑起事端?別和本君說不能和平解決,我早在第一次于界碰上你,就表明了認錯、和談與歉的態度。”
界域之樹的事,他知的時候已經遲了。
界有尊,尊知曉此事,應淵作為帝君當日便給了答復——
我聽憑發落,只望尊者切莫再興兵禍。
結果,桓欽到底還是沒有繼續那個陪伴帝君千年萬年的計都星君,而是在戰場上揭開了尊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