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給應淵,就打回去。”
“是,尊上。”修羅戰士立即應聲,又問:“那該打去哪里?還有,若是緊急的呢?”
桓欽揮揮手,回眸看了一豎起耳朵聽著的仙族天兵們:“緊急事務,給其他人應淵不一定放心,那就送去懸心崖給北溟吧。”
“北溟年紀不小,仙人老了,晚上少眠,這不是剛好嘛。”他微笑:“平時的話,包括北溟在,所有仙君那里都酌送去一些公務。”
尊幽幽:“據我所知,好像沒幾個仙君比應淵年紀小吧?”
仙侍們的年紀,一般都比較小。
天兵天將有所折損,但若能為將,至少也是萬年仙齡。
應淵被封帝君萬年,但他本就年紀小,同齡的仙君更是幾乎都在慘烈的大戰中淹沒了。
“……”這話沒人敢接,再是年輕俊才,應淵君走到這位份,也是除了前任帝尊染蒼、現任天帝桓欽,再無人有資格評價他。
桓欽很快就消失在夜中,無人敢攪擾休息的應淵,也就沒人能看見室空無一人。
這一次,應淵深知輕重,就連陸景都沒有告知。
但他倒是把桓欽的話聽去了,門時,特地在眸上抹了天醫所開藥方的藥膏,再用絲帶系住避免深夜涼風拂。
“砰。”可應淵到底是重傷初愈,腳又酥麻搐無力,還是半途中一個踉蹌就栽了來。
幸好他施加了隱咒,不然就人能看見,一襲白衣清冷的青年背對著街,倚靠墻幾乎伏倒。
我真的要這個樣,去見從小教導我清心寡、不得生的帝尊嗎?
從相的修羅息到荒唐的滿痕,消弭不了這些的應淵握緊拳,苦笑著久久難以起。
直到周圍有一隊天兵巡視而去,少許竊竊私語隨風傳來,他才定了決心,直了腰,一步步艱難地挪向天牢。
前方,還有風傳來只言片語。
“整整三日宴席,族、修羅族倒也拿很多家私設宴款待所用,直到今日才送走各族族長和界主。”
“哼,尊好算計,張燈結彩至此,哪怕兵圍衍虛天,也可以借帝君火毒未愈才不席婚宴,我們又不能擺個苦瓜臉說帝君不愿意。”
“……帝君……忍辱負重至此嗚……”
“到底糊過去了,四海龍尊和九鰭族族長、夫人走之前不都說了,慶賀帝君與天帝新婚,他們商量好了,九鰭族再不海,一分為二留于界與仙界,只等天帝與帝君挑人嘛。”
“呵,當年九鰭族滅族真相,現在可還有人看不明白?”
“對,不過是復活了,又打不過罪魁禍首,方不得不壓仇恨、握手言和罷了。”
“可桓欽是計都星君的時候,對帝君的好……明明我們所有人都看在里的嗚嗯,這難都是假的?”
“真亦是假,假亦是真。一己私,孽無邊,何人可知可許?你們,不,應該是我們,要的不過是守好仙界,讓帝君無有后顧之憂。”
最后是一個沉靜的女聲所說,應淵聽得來,是救過他而在飛升后當了一段時間衍虛天仙侍的玄機。
是了,應淵恍惚了一,征期間玄機已憑極佳的軍略天賦當上天兵女將。
‘聰明人,希望大家也都能聽去她的話。’他的唇角有了真切的、柔和的笑容,是祝福,也是釋然。
笑意為應淵注新的力勁,他扒著墻,往前走了一步又一步,不顧隱隱作痛的腰。
“帝君。”直到一雙手扶住應淵的手臂,令之陡然一驚:“真是你。”
發現他的,竟是適才經過這里的玄機。
“這里是破綻。”玄機讀懂了應淵審視的目光,面自若又帶著一關心,張開了手掌。
應淵已經很小心,沒有留任何痕跡,包括腳印。
但他跌落后不可能再上去,也就漏算了那錯亂了一的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