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勤多年不會沒遇上過危險,她的直覺本就銳,這時更是大作。
“可是……”剛知李蓮花竟是李門主,楊昀此刻也顧不上驚訝了。
那是南胤族中極少數傳承來的術士之一自行煉制,奉予王嗣的貢品,存量少之又少,連萱公主的血脈都解不開。
是神醫李蓮花的蓮花樓!”楊昀大喜過望:“你的傷勢,快,我扶你去!”
“等等!”楊昀一急,正跟緊,便被笛飛聲一掌拍回了原地。
那就只能交忘川花,換取術士留的與痋蟲相克之藥。
“讓金鴛盟壓陣。”確定和古籍所記載一致,笛飛聲把目光從忘川花上收回,聲音很是冷冽:“白王,此事交給你。”
正是標志的、蓮花樓主形影不離的護衛阿飛特有的打扮。
但這一掌并不重,只讓他暫時全酥麻,一倒在草叢中難以動彈。
即便石和楊昀這段時間被追殺,也聽說過一言半語。
“中招了。”李蓮花蹲在倒的石面前,眉緊皺。
壓抑的卻喜極而泣的哽咽聲,已傳了來:“門主!”
“哼。”一個低沉的冷哼從里面炸響,一人負手走了來。
雖同生共死了數日,但楊昀從未想過能和心上人這般貼近,臉騰地就泛了紅,幾乎是同手同腳才打開了玉盒。
“不必多禮。”李蓮花揚了揚巴,示意他抱起石從盒中取忘川花。
“天賦還行,可惜為人賣命。”笛飛聲收回手,轉看向樓。
“對。”李蓮花站起了,淡淡:“十年碧茶折磨我都忍了,何必在乎這一時半刻?”
但她話音還未落,就忍不住沖了去。
術士本人則遠在南胤,發作前本趕不過去。
楊昀心復雜,忍不住行了個大禮,語氣甚至帶了哽咽:“謝李前輩。”
他記憶力極佳,看著那半塊面,忍不住在心里勾畫了其并不存在的模樣。
想到李蓮花撥亂反正、海晏河清的理想,笛飛聲回眸低聲提了一句:“若你想娶石,有舍方有得。”
盡護著盒,被萬圣的殺手傷了好幾,石卻立得如白楊。
“石的命于李相夷,要比忘川花珍貴多了。”李蓮花倒是笑了,但笑不達底:“花給了,還能搶回來、換回來,只要師兄不知我在。”
他這一拉,甚至沒能拉動:“怎么了?”
笛飛聲瞬間躍了去:“怎么了?”
前的人論威勢論壓力,絕不可能是個護衛啊。
為了試探他到底是不是還活著,對石的痋,居然是取自南胤族地。
好狠的單孤刀!
石瞧著金鴛盟的盟主,再看看他后的蓮花樓,久違的暈眩油然而生:“竟是……”
“噗通。”這一,足見摔得很突然。
少頃,楊昀臉大變:“笛盟主,是你!”
“多謝笛盟主指。”雖然沒聽明白,但楊昀是個有禮貌的年輕人。
這回兒,楊昀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不可置信:“單孤刀?!他……萬圣主?!”
“是痋蟲。”李蓮花嘆了氣:“小楊,你份特殊,又非秘密,就由你把石懷里的忘川花取,交給萬圣,換他們的解痋之。”
楊昀無法理解:“怎么會,剛剛還好好的,我們也一直很小心勢……”
炎帝白王舉重若輕地躍樓,嘿笑:“您在賞劍大會上可是說了,石院主盡心盡力,依照李門主之命行事奔波,值得寬宥一二。那咱們金鴛盟救人就理所當然,救完還要送回
“還算有力見。”笛飛聲說完便抿起唇,摘了面:“去吧,他在等你。”
不過,好事注定多磨,里突然傳克制的悶哼和接踵而至的倒地聲。
他的唇顫了顫,想要答應來,卻還是搖了搖:“她不會愿意的。”
楊昀掙扎了好幾,直到樓飛一枚勺,不偏不倚擊中,他才能站起來走動。
樓上突然傳來大嗓門:“是,尊上!”
“有手。”石神肅然而警惕,死死盯著蓮花樓。
至少,不能繼續站在現任皇帝的陣營里了。
“你……到底是誰?”石擰起眉。
“你……”楊昀自然有同樣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