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西奧一邊責備著自己,責備著這個總是要給他使絆的世界,一邊就這么靜靜地跟著他們繞著舞池走。
隨著華爾茲的音樂漸漸走向,快樂的未婚夫婦在舞池中央快速地旋轉著,像是有意藏匿自己一般,很快就被熙熙攘攘的舞者們所吞沒。
盡她的舞姿僵得活像博館的標本,也不妨礙她看起來是那么漂亮、那么快樂。就好像徹底拒絕了他和他的求婚還不夠,現在她還必須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光芒萬丈的天使,再笑盈盈在他面前跟其他的男人摟摟抱抱,不氣死他不甘心。
他在心里悄悄幻想過這一刻很久了,他甚至想過她舞可能還是一團糟,而他不會難為她,他會讓樂隊放慢節奏,所有人都跟他們一起慢慢地……
他會有這種小心思也就算了,他這一輩都沒什么規矩,可一位堂堂的不列顛紳士,不是應該比他這個意大利鄉巴佬更懂禮數,更明白不論在什么況,兩個人一起超過兩支舞都很不合適的理嗎?敢這家伙長得一本正經的,骨居然還是個悶……
可一直到大家伴隨著音樂旋轉著停了舞步,開始在舞廳中散步、談話,他也沒有找到他們。
都是未婚夫妻了還有心思偷偷幽會?
該是他和她一起舞的,一整個晚上的舞,看在上帝的份上。
那么,蘇格蘭人有可能會愿意讓一個名額嗎?阿萊西奧傲慢地看向艾爾德里那張令人厭惡的英俊的臉,然后果不其然,他只從對方的中看到了一種隨時想要打自己一拳的彩,想來,如果他們不是正在舞會上,被一大群人盯著,這家伙是一定會沖上來狠狠地打他一頓的。
她的舞會禮服沒有華麗的裝飾與繁復的設計,卻非常適合她,他之前對蘇格蘭裁的評價完全是大錯特錯了。此刻,它完地貼合在她苗條的上,盡地展現著她那些迷人的女曲線,生怕哪個男人見了會不發瘋。
他可是個意大利人,其他方面失敗也就罷了,在方面,他絕不會輸。
她畢竟還是如此年輕,二十二歲的姑娘,那渾然天成的已經足夠動人,本不必多加修飾。
尤其他們還是未婚夫妻,大家估計都能理解在這種特殊日里一位未婚夫那甜蜜的獨占,年輕的侶為了彼此不什么都是可的。
這樣一來,除非金寬容地讓一個名額,否則她還真有完的借不與其他人舞,畢竟不合適歸不合適,誰還真就嚴守教條過日。
有些人這輩也就只有嫉妒的份了,他在上地想,甚至可以說,都能與她這么一段時間的未婚夫妻了,就知足吧,總而言之,他不可能會讓他們有機會真正結婚,就算她已經在乘坐車前往教堂的路上了,他都會帶著人埋伏在半路好把她劫走。
阿萊西奧絕不想讓薇洛從他的前消失,他生生忍住了咒罵的沖動,就在人群中尋找了起來,甚至不在乎他的這種行為是否會引起好奇心,反正這里又沒什么人認識他,他不必去花太多心思打招呼。
這也讓阿萊西奧頓時覺得一切又有趣了起來,這個蘇格蘭人當然是什么都知,知他與她曾經有著一段親密無間的好時光,知她可的小女兒只可能是他的,此時此刻,心里估計正在暗自嫉妒得發狂。
只是,他心的盤算再多,目前也就還只是盤算,當他睜睜地看著這雙璧人在舞池里一起了一支又一支舞時,嫉妒的人還是瞬間就又轉換成了他。純粹是多年的禮儀訓練才使他沒立刻沖過去,把她從那金蘇格蘭佬的爪中拯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