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得多。她取天地靈氣修煉,小灰兔就在一邊啃靈果靈草。她化為原形河沐浴,小灰兔就乖乖趴在濕掌心,四肢伸展,攤成一張兔餅。
來人是個五大三的黑臉大漢,穿陵山派校服,腰上不佩劍,也不曾攜帶法。他收住腳步立在不遠,客客氣氣一抱拳,:“在陵山派邱寧,請問姑娘,山中可有一位名喚阿花的虎妖?!?/p>
“好,我跟你走一趟?!彼砝?img src="http://bdyhq.com/wzbodyimg/FM4deJ.png">上的布裙,利落地樹,“我就是阿花。”
“說無憑!”阿花反駁,“我聽說人都很會說謊的,你面不改心不,若是撒謊騙人怎么辦。”
黑臉漢面上浮一層憂慮:“實不相瞞,在師弟林寂中寒毒,命攸關。懇請虎妖姑娘救我師弟一命。”
她夢見一個少年。
黑臉漢忙:“有是有,只是小師弟近日鎮壓一只千年大蟒時,不慎被它咬傷,勾動寒毒發作,他常吃的藥竟都無效用。我們偶然聽得他昏迷時囈語,才一路尋到此,想碰碰運氣?!?/p>
阿花嚇得一溜煙兒爬上樹,差薅掉忍冬一大把葉。
“我的好阿花――”忍冬綠葉搖搖擺擺,環住阿花肩膀,“天地生靈萬,自有聚散離別?;蛟S小灰兔離開你,會過上更好的生活,說不定你們將來還有重逢的一天。不要傷心啦,忍冬給你穿一串漂亮的花項鏈,好不好呀?”
阿花想了想,轉而問:“為什么要找阿花,你們沒有能治他的藥嗎?”
阿花一驚:“你找她什么?!?/p>
因為那少年笑著,摸了摸她的。
她滿山遍野足足找了三四天,連脾氣最好的忍冬都忍不住開:“一只兔,跑了就跑了,何苦瘋了似的滿山刨土。”
阿花一屁坐土坑,賭氣拿手背抹臉上的泥:“普通兔都怕我,跑得遠遠的。只有它愿意讓我,陪我睡覺。我想給它起個名字,可是還沒等我想好,它就不見了……”
山中不知歲月長。那天晚上,阿花了一個夢。
忍冬花項鏈穿到一半,陵山派的人上山來了。
阿花仍舊不放心:“你們打妖殺妖,還要請妖治病,我怎么知你們真心還是假意?!?/p>
阿花猝然睜,側空空,小灰兔不見蹤跡。
黑臉漢搖:“祖師有訓,妖分善惡。陵山弟鎮殺作惡妖,也護佑世間生靈。那位阿花姑娘救小師弟命,想來定是心存善念的妖,我陵山派自當以禮相待?!?/p>
四周霧氣氤氳,他從遠緩緩走來,在她腳邊停駐。幾聲清脆銀鈴響,視野漸漸清晰。少年一紋繡黑衣,滿長發打成辮,右耳一只鈴鐺耳墜,頸銀龍項圈,腕有金環。眉艷冶桀驁,如利刃纏花,她卻不覺害怕。
“這個好說?!焙谀槤h從乾坤袋里掏一塊木牌,雙手奉上,“此乃千年雷木,不論誰碎此木牌,如同掌握縮地成寸之能,即刻到達心中所想之地,且任何禁制陣法都無法擾。如姑娘認識阿花,請代我將這塊木牌交給她。師弟危在旦夕,陵山派誠心請她救人,并無他想?!?/p>
危在旦夕,那個人要死了?阿花的心久違地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