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到此為止。
說來好笑,魅叔叔所謂帶她玩樂的方式,就是開著房車來營。
可惜沒多久惡龍就穿越黑暗,從半空的傳送門到了她前。
他說完后,紙夭黧還是不太想搭理他,舉起酒杯遞到他嘴邊:“來,喝酒哥哥。”安靜地看著他的嚨聳動,咽力酒。
所謂營,髓就在于驗原始的生活。在有限的資中,追尋最大程度上的浪漫。
不過好在她才十四歲,沒有小孩不喜營,所以她上興地同意了。
搭好雨棚,叔叔就脫掉雨衣躲棚,坐在折疊木桌邊暢飲。
聽完解釋,原來他是完解決了發(fā)的問題,而不是被解決了,想拉著她同歸于盡。
然后就把自己喝趴了,只剩紙夭黧孤在昏暗的燈光賞雨,饒有興味地左看看右看看。坐在房車里,她能清晰地聽見溪的汩汩聲。是雨滴砸在雨棚上的聲音。
叔叔在房車里喝得酩酊大醉,躺在被褥里,像條長蛇。床的營燈亮著,灑柔和的橘光輝,替她抹上了一層朦朧的金彩。
莫名有一絲可惜是怎么回事。
這里遍布自由的空氣,自由的聲音,自由的黑暗。
叔叔告訴她不可以使用法,一旦用法就沒有意思了。比如說你直接在野外召喚一座妻妾……哦不,仆人成群,家齊全的城堡,還有什么來營的味呢?
她喝了酒穩(wěn)定心神,而后問他是怎么到的。對方羅列了一些復雜的法術語,運用了一些非常專業(yè)的原理,最后給她簡單地總結(jié)了一就是,他改良了這個古老的禁法。
聽完龍的話,她只是微微抿了一手中的力酒,臉上掛著淡淡的表,什么也沒說。
如今的法效果極其力,把他變成了冷淡。不過,是神層面的,還是能。想到時,心里只剩麻木冷漠,受不到任何快樂好。
那一天,又是一個雨天。
“浪漫,就現(xiàn)在困難之中。”叔叔說。
為什么跟計劃的不一樣?說好的一到兩年呢?
誰能想到她和叔叔遠在深林呢?
當然要是有辦法能夠徹底擺脫這黏人的蠢龍,就再好不過了。
他依言一飲而盡了。
就連親自收拾行李也是一種樂趣。
小惡非常銳地注意到,他的神有些不對勁,像是傻乎乎地喝醉了,迷迷糊糊黏黏膩膩不清不醒的。臉也紅紅的,仿佛有些羞。渾散發(fā)著烘烘的意,像是發(fā)燒了一樣。
。
說實話,這時候見到這家伙,她有一瞬間疑心他是不是來要自己的命的:他忍受不了發(fā)期間的寂寞,所以不不顧地追過來想要上了她。
“哥哥上怎么的?”她努力切換到貼心小棉襖狀態(tài)。
她正跟著叔叔混日,學習如何玩樂。離開哥哥之后,她就只有投靠這位親戚——剩的家人幾乎被殺了凈。死的死,瘋的瘋,殘的殘。
野外,而且叔叔就睡在邊上。
紙夭黧舉著油燈,看著叔叔站在風雨中,手忙腳亂地固定歪歪斜斜的雨棚,努力說服自己這真的很浪漫。
——就像是平常時那樣。龍發(fā)時跟平常完全是兩個樣。
揮不散的陰霾再次聚集,將她完全籠罩在。
這也太不德了!
然而,才半個月后,龍就找上門,給她撈了回去,說他現(xiàn)在沒事了,他們還是可以跟以前一樣。無論是親吻還是撫,都可以照舊。不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