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它一刀,就完事了。”
紙夭黧總覺不是很靠譜,聲音越發(fā)尖細:“對你這種大王來說,當(dāng)然好搞定了……你確定它不會掙脫來嗎?我一定要去么?萬一事了,我肯定得死在里面。”
親手掉一只十級以上的惡?她想都不敢想,現(xiàn)在她就只想撲哥哥懷里,像鴕鳥一樣把腦袋埋起來。可是他現(xiàn)在不在這里。
如果他在的話,說不定他抱一抱她,說兩句安的話,她就真的敢去了。
叔叔非常豪邁地說:“有些事總是要自己去面對的。而且我可以跟你保證,那只惡不會是你的對手,你且大膽地去,我跟女一起等你上岸。”
被推到血池邊緣的紙夭黧:“他幾級啊?”
“沒多少級,你沖就完事了。”
“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去的!”
“十一級。”叔叔似乎愣了一,然后非常定地說了對方的等級:“所以你不要怕,你這個等級是可以直接壓制它的。”
“好吧。”
紙夭黧瑟瑟發(fā)抖,一步三回地走血池,一路上不停給自己壯膽。人生自古誰無死,今天她不死誰死。
如果她真的死在這里了,哥哥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那他肯定要后悔終生。
對,后悔死他!
她越想越來氣,走得怨氣滿滿,連步伐都大了一。然后在意識到走快了的瞬間,又陡然嚇得放慢速度,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
血池越走越深,她一陷了去。在被血海洋徹底淹的時候,她依依不舍地回看了一,還是沒有看見熟悉的影。
于是就這樣徹底被命運淹沒,沉到最深,來到再也無法回之。
來到池底,她忍著逃跑游上去的沖動,著一步步往前走。神度集中,雙手握劍,小心翼翼地前,唯恐錯過什么暗的動靜。
忽然她踢到了一個的東西,這東西往前了一,正面朝上,赫然是個裂痕斑駁,空著的骷髏。
“抱歉。”
她顫顫巍巍地停了來。
這才看清原來腳遠遠近近到都是骨,中飄著破敗的布料,沙石間還著一些斷裂的武,有劍,有法杖,有弓箭和盾牌。
叔叔說過,這些都是過去挑戰(zhàn)失敗的小惡的遺留,讓她不要在意底那些尸骨。
太血腥了,太野蠻了,太暴力了!等她活著去了,她真的再也不要回來了,她要老死在人間。
僵在原地,哆哆嗦嗦地摸了摸自己上,動作不是很熟練,激活了幾個勉記得位置的護術(shù)。以前哥哥給她施加這些法術(shù)時,她都心不在焉的,沒怎么認(rèn)真聽他講解過。無意碰了碰耳尖,居然還亮了一個照明法,一群細小的綠光圍著她打轉(zhuǎn)飛舞。
綠光、血池……覺更恐怖了。
她的鼻尖嗅到了力的味,現(xiàn)在她也是個運轉(zhuǎn)力,支撐裝備和法術(shù)的法使了,正兒八經(jīng)的那種。
但是被哥哥襲擊之后,力所剩無幾,不能浪費。最好是能夠在力耗盡之前找到惡,速戰(zhàn)速決。
于是她就一會兒默念著人間人間人間,一會兒不停念著哥哥救我和 11,在焦灼而煎熬的心中,邁著小碎步往深探索。不知走了多久,在她因為想象力過于豐富,心力憔悴的時候,終于來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