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他的心?
“一定要我的心?真是貪婪的惡。”心中仿佛只剩無限的溫與柔,他不禁也收斂了周的殺意。
但是他好像并不在意她會不會死。
要為了這個理由,在這個無聊透的世界繼續活去?
這一刻小惡想的是,好虧。為什么只有她一個人要死。心也掏了,人也死了,她什么都給去了,能獲得什么?公平何在?天理何在?
她有一句問一句:“什么時候取?”
或者說他就是想要她死。
但是知躲開就死定了。
她這樣說,就好像是向他求婚了一樣。
但是如果是她的話……如果不是想著還有她的話,他早就不想再復活了。她是他于此世唯一的留戀。
小惡不明白現在是什么況,也不太明白嫁給他是什么意思。
她總歸是不愿意吃虧:“我只跟你換,不會送給你。”除非他要直接搶過去……那也沒辦法。
他沒有收回手,反而往前送了,她也十分合地順著往上過去,仿佛那些個地方有什么香甜的東西一樣令人癡迷。
“這是一個誓約法,你只需要等我來取就行。”
――于是像以前那樣,乖乖跟哥哥親了親。
“那么長大以后你就嫁給我?我會給你選擇的權力,不愿意的話就躲開。”他摟過她僵而茫然的臉,宛如轉動了人偶的,讓她看向自己。
斷角自證不夠,唯有以死,方能明志。
他想要獲得‘愿意’和‘心’,以及她的‘死亡’。
――他知事其實不是這樣,小惡不知那種事,但是她說的話讓他不由自主想到了那種事,聽起來很像那么一回事,所以他還是受到了誘惑。就像是看見了中月一樣,明知并非真月,但還是十分驚艷,寧愿自欺欺人,也想要得到。
但是這樣的人生大事,怎么可以如此草率就作決定?
于是她充滿怨念地說:“你誤會了,親的哥哥。我可以給你我的心。但是,我不能就這樣一無所獲地離開,我也想要你的心。如果你能把你的心給我,我就把我的給你。”
向他索求,對他也有所期待。簡直糟糕透,之前那種悵然怨憤的心好像都消失了。反倒是那種令人無法舍棄的羈絆,前所未有的烈起來。
毫無征兆的,在男孩的掌心之,血紅的法陣像朵花一樣綻放了。
男孩垂眸,沉思了一段時間。
“你的心我收了。”
千千萬萬遍的死亡,已經把他轉化成了活著的怪。
臉,心想這好了,之前那個要角的小變態,升級成大變態了。為了得到心,不惜一切,哪怕她會因此失去生命。
過了半晌,瞇,似乎有些糾結地說:“看來我們遇到了新的問題需要解決。”
結果男孩看著她,陷了沉默。
“也許是明天,也許是一百年后,也許是一萬年后,誰知呢?重要的是誓言和心意。至于我的心,”他覺得還是不能這樣便宜了她,把手指移到了她嘴邊,沖她挑眉:“就看你的表現了。”
還是好像求婚……
“你不愿意給我心?”他嘆了氣,輕輕搖:“那么這樣的你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給了,也一樣活不了……
讓心在對方的里動,擁有彼此的心,永遠活去,這只卑微的小惡竟然懷有這樣偉大妙的念想。
所以想著她死了之后,他也能跟著一起安心死去,倒也是一種解脫。
她真的變機靈了,果然俯唇親了親他彎曲的指背。
“就收了?”她試圖回到狀況,并且很耿直。
就這樣在他的冷注視,一路到手背,繞回手腕,又跟著他的動作親吻他熾的手心,這樣慢慢重新親回手指,再照他的意思一接一手指地過去。
她還是摟著他沒有放手,剛到寒意散去,就被他也抱在了懷里。
他再次抵住了她心臟的位置,但不是用手指指尖,而是以掌心相貼:“可能用你的方式解決問題更好,為什么不試一試?今后你的心不能給別人,我預定了。”
唯一一個能夠送心,卻不死亡的方法,就是成年以后與侶結婚。互相交換心,是婚約儀式中必不可少的一步。若以其他方式失去心,就會死。
他還從來沒有想過要與人定婚約……
小惡不禁心想:哪里不需要扮乖了,明明是變本加厲了!
囚禁、死亡、婚約。倒是都意滿滿。那就選一個世俗最能接受的。
那樣的事,貪生怕死的小惡自然無法接受,深一氣,厲聲:“抱歉,我不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