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平聲。
“那你就睜睜看著?我錯什么事了嗎?就因為你還嫉恨吃了我一的事?”她眸掃過他手背上她留的牙印,“還是……因為我咬了你一?”
大和尚遲疑片刻,解釋:“我當時只是意識要誅妖……并不是想傷你命。”
青姬見他開解釋,似有要松動的意思,狡黠的眸微斂,故作委屈:“可我只是一只小妖,大師你行深,自然看得來我從不傷人……雖不過幾百年行,但行走人世行俠仗義無愧于心,便是觀音菩薩也多有垂憐,大師……你當真不?”
她幽幽望向他,大和尚避開她的目光,意識撥動念珠,默了片刻,低聲:“待我研習解除之法。”言罷也不多留,開門離去。
青姬前一亮,想到自己能把這事兒消無聲息地理了不讓知,心興,殷勤沖著他的背影:“先多謝大師,還望大師早日解救小女……”
本以為這個禿驢起碼得學個一兩天了,沒想到他回去不過半個時辰就又來了。
他雙手合十宣了個佛號,便,“我來為你解印。”
青姬驚愕地瞪大雙眸,怔了片刻,吶吶地夸:“大師好的悟,學東西可真快……”
大和尚不為所動,只:“你躺好。”
青姬本就坐在床,聞言躺。
“翻過去。”他又。
青姬依言翻過去。
佛印透過她碧的衣發(fā)淡淡的金光,他捻開她的衣,雪膚上一個肉三分的佛印。
創(chuàng)血肉規(guī)整,一絲血也不。
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觀察佛印造成的創(chuàng),以往收妖,只滅殺,不曾細看對那些妖孽造成的傷。
原來是這樣的。
就像被佛印傷再狠狠壓肉,且這個佛印會隨著時間不斷推擠肉,烙得越來越深。
青姬不知他怎么作的,只聽耳邊梵音靡靡,后腰上的佛印變得更加灼,得她扭動起來。
“別動!”他厲聲。
青姬只能咬牙忍著,一只溫的手覆上她后腰,仿佛有什么在拉扯佛印,扯得她的肉一陣劇痛,她渾發(fā)顫,意識攥緊了手里的衣衫。
“疼!疼!好疼啊!”青姬實在受不了叫來,一時間妖相畢現(xiàn),尖利地蛇牙齜,豎瞳繃成一線。
妖氣彌漫,見青姬要起,他抬掌壓住她的后頸,“忍著,快了。”
青姬抗拒地扭動,化蛇,揮動蛇尾亂甩,桌椅板凳無一幸免,被她重的蛇尾砸個稀爛。
他角掠過那躁動的蛇尾,面不改,右手加快了佛印的回收,但那佛印牢牢刻在肉里,來的時候撕扯得血肉猙獰,也理解她為何如此癲狂。
沒有東西砸,蛇尾就到亂晃,他一手回收佛印一手壓著她的后脖,騰不手來那尾巴,只在她尾巴朝他面首來時偏躲開,然后找準時機抬一踢,把尾巴踹開。
青姬已經(jīng)痛得淚直,蛇尾也不是想襲擊誰,只是想宣這種疼痛罷了,被他一踢后老實不少,她只得把力都發(fā)在手上,死死地拽著手里的布。
整個人蝦弓而起,繃得像一張幾斷裂的弓。
佛印已被許多,只剩一層貼在肉上,本以為快了,卻不想青姬的肉其實本質是蛇鱗,走時連帶許多蛇鱗,疼得她昂首嘶叫。
蛇尾一收,緊緊地纏住,似乎要把疼痛都傳遞去。
最后一絲佛印脫落,回到了他的手里,慢慢消弭在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