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開的。

        李廷哲幾乎是逃離似的離開這裡，上了車之后，久久不能平復，這樣的父親，這樣的面容，多久沒看到了......

        李廷哲乾咳兩聲，提醒這對老人家不要再繼續去：“夠了啊！要恩回房間去，我也要走了。”

        李品叡喝一茶，唇角微勾搖搖：“還好，至少我爸那時候是真的很開心，我沒見過的開心，他們就算是吵架，爸也是開心的。”

        許羽柔深款款的看著李品叡，有而發的說：“其實，我覺得你對我，也像你爸爸對我媽媽那樣，很疼很我...”

        李廷哲看著李品叡難得的慈祥面容，忽然有恍惚。這位父親，整年冰山面孔，笑容都給了媽，現在給他這樣的溫柔面孔，他卻不習慣了。

        “廷哲！”李品叡叫住了他。

        許羽柔知李品叡心的矛盾，會心的一笑，接著說：“爺爺是真的二，二個比較好拿，他們吵不太起來，只要二火氣上來，爺爺就像看著一個在鬧的小屁孩一樣看著二，笑著看她發瘋，二瘋完了就笑了，然后你爺爺就能好好跟她說話，很快就沒事。”

        李品叡溺的許羽柔的髮：“現在才知我的好？”

        “別人，意義就不一樣了。”許羽柔溫柔的看著李廷哲：“他就是要自己來，再去跟二邀功，二摸摸他的說謝謝，他就開心的要死，他就是這樣二。”她看了一李品叡：“對不起，說這些你不舒服吧？”

        “你個跟你爺爺像的，耐得住孤獨，承受得起壓力，但我希望你能找到讓你真心的人才結婚，不要將就。”李品叡面容難得有溫柔的溫度：“你爺爺幸福的時間太短，我不希望你這樣。聯姻與自由戀的差別是，戀至少你過，不結果是好是壞，都不枉此生。”

        “早就知了。”許羽柔撒的往李品叡懷裡靠。

        他站起，拍了拍上的灰塵，拉直了衣服，不想再吃狗糧，對他們打個招呼：“我回去了，爸媽你們早休息。”說完轉起步要離開。

        “怎麼了？爸？”李廷哲轉過。

        “但二也有倔的地方，她在市區搞一間咖啡店就不顧爺爺的反對，打折扣或節慶時，還拿宣傳單，要你爺爺幫她在爺爺的辦公大樓發。你能想像，75層大樓的房東，拿著一疊傳單，每層樓每間公司拜訪發傳單的樣嗎？嚇死那些小公司了，以為要來漲房租。你爺爺都笑笑說，我人閒來沒事開的小咖啡店，有空去捧場。”

        “我知了，謝謝爸，謝謝媽。”

        李廷哲聽了就想笑：“這種事讓助理去就好了啊。”

        “如果真不喜倪雅，我們找個時間去歉談一。”

        李廷哲沉聲說：“我會再思考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