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剛從監(jiān)獄里來,有過案底,要是再被抓,判刑只會更重!”
玉禾聽到這話,難以置信地瞪向小姨,緊接著轉(zhuǎn)望向母親,期待她能為自己主持公。然而母親微微避開了她的目光,神游移,似有難言之隱。
唯獨繼父沉默片刻,面遲疑之,緩緩開:“我還是覺得,這種事應(yīng)當(dāng)報警……”
“不行,絕對不行!”小姨立刻打斷,攥緊玉禾的手,苦苦哀求,“玉禾,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他這一回吧。他真的是一時豬油蒙心,犯了糊涂。誰讓你這么漂亮,又跟他說了那么久的話?他肯定、肯定也想著你對他有意思……”說到后來,小姨的聲音漸次低了去,別開目光,也不敢再和玉禾對視。
此話耳,玉禾怒火翻騰,竟無語凝噎。她若此刻有力,真恨不得給小姨一記響亮的耳光。
那人是她至親的小姨,血緣相連的親人,縱然不再親近,卻也是她自幼依稀記得的人,竟在此刻將罪責(zé)歸于她?受害之人反成了有罪之?
玉禾心寒如鐵,目光冷冷地望向小姨,心中只覺天寒地凍:“小姨,你就算不考慮我,難也不考慮一你自己的女兒嗎?和這樣的畜生呆在一起,難保一個受害者不會是妹妹。”
玉禾的話音剛落,眾人皆震驚之,尤其是她的小姨,臉上已難掩尷尬與憤怒。玉禾依舊不依不饒,決要報警。小姨無奈,只能向她使,希望玉禾的母親能幫著勸一勸。
“玉禾啊,”母親語重心長地說,“得饒人且饒人。他是真心來向你歉的,你就原諒他這一次吧。”她語氣里透著懇求:“你小姨這些年也不容易,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你忍心讓他們因此而分開嗎?媽媽也訓(xùn)過你小姨夫了,他答應(yīng)媽媽,這絕對是最后一次。從今往后,他一定會改過自新。”
母親的懇求如同一盆冷,徹底澆滅了玉禾的心。她只覺心如墜冰窟,冷得無法呼。她淚朦朧地望著母親,勉開,聲音卻透著微微的顫抖:“媽媽,在你里,到底是息事寧人重要,還是女兒的安危更重要?”
母親嘆了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都重要啊,玉禾。況且,這次你也沒受什么傷啊。”
玉禾指了指自己的,低聲呢喃:“可這里,很疼,很疼。”
母親嘆了氣,把她摟懷里安:“別想太多了,乖,睡一覺就好了。過些日一切都會過去的,媽媽明天再來看你。這件事到此為止好不好?人非草木,孰能無過。”
聽到這話,玉禾只覺得心如刀絞。她猛地掙脫開母親的懷抱,中的怒火如烈焰般燃燒,她抓起床的杯狠狠砸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喊:“去!你們都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