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悄無聲息地攀上肩，將連衣裙的肩帶輕輕往拉了幾分，一段白皙細膩的肌膚。

        周惠彥連忙別過，呼都亂了：“我、我喜你，可是……可是太快了。你、你要想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玉禾直視著他，毫不退縮，“我喜你，我愿意給你。周惠彥，你別再磨磨唧唧的了。”

        少年心中的那弦猛然繃緊，手忽然扣住她的巴，力不重，卻讓她無從逃脫。他壓低了聲音，像是問：“你真的愿意？”

        “當然愿意啊，”玉禾彎起睛，笑得像只小狐貍，趁機摟住了他的脖，“我對你一見鐘，否則嘛要資助你呢？周惠彥，這可是我第一次對人這么主動，你要是再推開我，那就太過分了。”

        她的睛圓溜溜的，里面盛滿了少年滿臉的猶豫與羞赧。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氣，只覺得她的聲音一聲聲敲在他心上，砸開一隙，直至整顆心都落她織好的網中，再也掙脫不。

        玉禾說得那么真意切，但實際上沒多少誠意。周惠彥心里自然也能分辨一些，可他太沉溺于商玉禾的話語之中，那些甜蜜的字句像是雨后的罌粟，誘人卻帶著致命的隱憂。

        他對自己說，也許她現在并不是真的喜自己，但如果自己用心表現，時間久了，她終會被動，終會上他。這種自我麻醉的緒甚至在他們分揚鑣之后，還伴隨了他很久。

        “嗯，我也喜你。”他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認真，在話尾，他輕輕地俯，在她的眉心落一吻，那動作像是在為這段蓋上一個鄭重的印章。他柔聲問：“所以，你愿意我的女朋友嗎？”

        玉禾盯著他，語氣里摻雜了一絲不耐煩：“嗯嗯，是的是的。”她覺得他平時看起來那么冷，怎么這會兒卻顯得有些啰嗦。

        周惠彥低笑一聲，揚起唇角，目光更添幾分溫柔。他低注視著她的臉，玉禾則有些等不及了，她伸手把他拽得更近些，懶懶地說：“表白結束了，我們正題吧？”

        周惠彥的臉瞬間漲紅，連耳也染上了緋。他清了清嗓，語氣里是難掩的拘謹：“你真的要這樣？”

        “嗯。”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那…去房間里吧。”周惠彥想了想，補充，“這里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