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要是能長大，現在應該也和小科一樣了?！?/p>

        他從這個小混血的中得知過零星關于她的過去，拼湊起來也基本得全貌，因為混血的生而在族群為人不喜，生母冷漠，生父也不詳，幼兒就跟隨著胞兄在戰亂無數的人類社會飄零，好不容易加帝國軍后，也只是被當作戰爭工、消耗品一樣對待，從未有人正確教導過，她能走到今天一步也算屬實不易。

        到最后，科恩哽咽地有些胡言亂語，她宣般地絮絮叨叨許多，妥納斯耐心地一一應答。

        “血戮軍……我不會再讓你回去了，我保證。”

形容有幾分不容拒絕的意味。

        “不知怎么辦了，就休息一會吧。”

        膛似有溫的火灼燃燒，他悶得說不話。

        科恩靠在他，聲音悶悶的，“我這是不知該怎么辦了?！?/p>

        柔的刻意放低的嗓音從她傳來。

        “今晚，什么樣的淚都可以在這里?！?/p>

        科恩一直在掉淚，妥納斯縱容著，允許她一直用自己的衣服揩拭那些晶瑩的小珠，他覺得無論是在哪個種族，幼兒都是柔脆弱的需要呵護的存在，即便有了健捷的戰斗技巧加，科恩本質也只是個長生種無助的幼兒，他去過靈族的領地，得知他們六十歲才算踏成人的領域，而科恩才堪堪跨過二十歲的階段。

        “以前家中的妹妹們，受傷了不興了，都會找我要抱抱……那時候距離現在，已經有好多好多年了?！?/p>

        妥納斯嘆了氣，“我也你?！?/p>

        科恩聞言，只是低把他的衣襟攥得更緊。

        科恩猶豫了一，貼靠了過去。

        妥納斯的懷抱很好聞，條理分明的肌肉在不用力的時候是的，臉貼著很舒服。

        妥納斯溫柔地把她環在懷中，輕輕拍她后背，像哄小孩一樣輕聲細語。

        寬闊的縈繞著麝香味的膛就在她面前，科恩本難以抵抗。

        “我知靈都是長生種，你這個年紀，也還只是小孩，哭泣起來也不用有什么負擔?！?/p>

        過去最灰暗的洶涌噩夢。

        “哥，我這樣的黑暗靈，也能算是兄弟妹中的一員嗎”

        “那天，我看到血戮軍了，我害怕，哥。”

        他聽到了科恩輕聲的細微的啜泣，克制卻隱忍，仿佛難以承受痛苦般，她低聲說：“我不想，我不想再回到那個鬼地方了……”

        此刻的她就像是溺的人，任何稍微的藉援助都會被她當救命稻草一樣狠狠抓住、

        “哥，我你?！?/p>

        “……那里簡直就是地獄?！?/p>

        “當然，科恩是我們最小的妹妹，我們永遠都接納你，迎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