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
只是因為這個天底所有地方都爛透了,她只能在一堆垃圾里挑細選,找一個相對沒那么爛的地方而已。
“她不適合這里……她不適合起義軍,繼續留在這里,她會粉脆骨的。”察涅拉閉了閉,狠狠心把實話都說了來。
“可小科她親自選擇了這里。”
太可笑了,如此得謬妄荒誕,那么得天真……又那么得奪目。
渾疼痛得像是在油里泡過一圈。
【不希望有人再被輕而易舉地舍棄,理所當然地被置于所有人之。】
“你總是排擠她,是因為想幫她么?”
不對……這不對!
【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還是她已經地獄了?她是不是也過太多助紂為的事了呢?不由己算什么借呢。
“你為什么要涉她的自由意志呢?”
“我只是在我認為對的事。”
妥納斯聽完沉默良久,半晌,他才像是回過神來,他金的瞳移到篝火當中,神溫和平淡。
她頓了半拍,旋即抬。
察涅拉在心里反駁。
叫人移不開。
只要結果正確,過程就能手段不擇,是嗎?
她覺自己好像回到了那晚的護城河里,湍急的惡毒地沖刷擠壓她上的傷,厚重的冰面沉沉又浮浮,她覺自己快被淹死了,肺腑和鼻腔都疼痛得火辣辣,到底該抱著怎樣的信念才能活去?
狗屁。
并不是她選擇了這里,而且她本沒得選。
“真是漂亮的,天真到璀璨的孩啊……”
意識昏昏沉沉。
臉上有溫的落來,還腥氣著的,溢滿新鮮的鐵銹味。
妥納斯了然神:“我就知。”
科恩試著動了一,上的鐵鏈嘩嘩作響。
是血。
的地方漆黑一片,卻又巨大空曠無比,穹懸,她上有十幾被吊在天花板上的,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尸。
幫助……不,不是的。察涅拉意識地否認。
過去的人,得費勁地提心吊膽地牢牢握緊,卻仍舊如沙一樣在指里不斷溜走。
心里有場海嘯般的災難在翻涌,只是,只是……因為他覺得――――不能改變的運命的寬容是假慈悲。
“科恩說,沒有人的生命的可以理所當然地被犧牲,被舍棄的,她加我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穩了穩神說。
他這么說。
祖母是這么教導他的。
她還活著嗎?
諭來救世。
【每個人都能像人一樣地生存去,不是作為牲畜,隸,消耗品。】
*
察涅拉心底有個聲音在反駁,在瘋狂地尖叫。
“為了正義,所以所有人都能被犧牲,對嗎?”
在異世界死之后能夠返回現代社會嗎?她懷念那個地方太久了,在這個晦暗瘋狂惡意滋長的世界里,僅是維持人的基本意愿都顯得那么困難……困難到她得拼盡全力才能勉保全自己,讓自己不被這個地方同化,不變得麻木。
這就是她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