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白發少年把鳥舉到他前:“它已經沒有家人了……”
“他們不一樣!我只想要你。”
“但我不是他。”
景元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丹恒薄唇微張,中震驚之難掩。
“你會想起來他的,對嗎?他是我們一起撿到的,屬于你和我的。當時他快死了,小小的睛張不開,羽少得可憐。我都覺得小嘰丑丑的,可你把它捧在手心里,就那樣救了它,像神仙妃。”
“所有人都走了,你也離開了,只有我一個人留在原地。”
“那你知嗎?我們的孩離開了。”
“四五歲的我向來對那些孩幼稚的過家家游戲嗤之以鼻,可誰能想到十六歲的我竟比不上幼時。你怎么會知我和小嘰講,我是它的爸爸,你是他的媽媽。”
“丹楓哥,你能救救它嗎?”少年星眸淚,形象和前的男人漸漸重疊。
“可你只看著他,從來不看我,你好狠心,拋我和孩。君生我未生,我好恨自己,如果那時我和現在一般,是不是也能了你的。”
景元猛地把他拉懷里,嘴唇急不可耐地貼上他的雙唇。
什么孩?
醉意朦朧的景元完全失了儀態,他低吼著,手上的力重了三分:
一如數百年前的初見。那扎著尾的少年郎嗓音清亮,他說,“我叫景元!”
男人抬起,向來溫恣肆的人神兇狠,十分有九分的嫉妒。
丹恒吃痛,睫顫巍巍,鼻尖凝起一滴冷汗,即便如此他仍理智到殘忍。
“丹恒,你來渡我,我的菩薩……”
我要你回來。
青年冷靜的表象轟然崩塌,他的瞳孔因震驚而驟縮,大腦一片空白,甚至一時間都沒有反抗。
一言不發的丹恒此時終于開,他并不慣著前醉得糊涂的男人,語氣比平時冰冷百倍,似帶著幾分譏諷:“丹恒如何救得神策將軍。”
“丹恒,你能救救我嗎?”
丹恒覺到大顆大顆溫的珠砸在了他的頸窩,他收回毫不留的殺招,雙手攥拳良久。
“你我,就能救我。”
男人把濡濕的睫埋在青年的長頸,淚順著鎖骨淌丹恒的衣襟,喃喃自語。
“我不是什么神策將軍,我叫景元。”
“神策依然,仙舟長存。彥卿,符玄,馭空……”他認為景元將軍不應如此狼狽地執迷于過去。
莫名覺得前運籌帷幄的神策府將軍脆弱到會被他隨便的一句話打碎。
從溫,到冰涼。
“丹恒,我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