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這些紙片人在局中,怎么可能知。
喬菱菱這邊的心病治好了,而青姨娘那邊正著急上火。
真是怪哉……
可惜,喬蓁蓁從生到現在,本沒有機會可以正正經經瞧一青姨娘。
如果父親知真相,今日便不會趕著來看望。
趙婆聞聲而來,“姨娘,您怎么了?”
昨夜,喬菱菱想趁深夜無人,偷偷抄小去親妹妹那兒。
誰知,好巧不巧,她竟碰見爹爹與厲娘在小十房中調笑好。
“嗯,蘇木看得來,老爺很關心小,別的……蘇木暫時看不來?!?/p>
青姨娘費力坐起,問她:“今早,聽聞六小病了,也不知太太有沒有請大夫診治?!?/p>
這幾日,趙婆發覺青姨娘與往前相比,好像更忱了。
這些話,趙婆早就想說了。
也就知,青姨娘為何如此了。
事小,但有一件事比生了病更重要,更嚴重。
“唉喲,我的姨娘哎,您都這樣了,還是先關心關心您自己吧!”趙婆扶住青姨娘,讓她躺好,小聲埋怨:“您呀,已經足夠盡心的了,不僅為十小掙到了正院的機會,就連六小也是頗得老爺厚,您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反倒是您自己……過得這般凄涼……”
喬菱菱昨夜回來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整夜,以至于第二日醒來無故起了。
“蘇木,方才爹爹臉上的神如何?”
“好嘞,婢上去!”蘇木笑意,往外走,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小,不可再添冰塊了,您還生著病。”
這個世界,當喬蓁蓁到來的那一刻,已經發生了改變。
當時,她還不覺得有什么異樣,一兩天過后,便越發不利索了。
這么一想,想通之后,喬菱菱的心終于不再那么忐忑,就連胃也有了。
全是因為生產那天,她太過于激動,又是跪拜又是磕。
思慮好一會兒,喬菱菱將自己說服,認定父親沒有認門外偷看的人是誰!
青姨娘這人,往前只覺得她良善好相。
“趙婆……趙婆……”
她將被褥拉開,拿著扇使勁扇了兩,吩咐:“蘇木,叫人往盆里再添些冰塊,還有,我有些餓了,你叫人傳吃吧?!?/p>
起初看見那場面,她既驚又怕,而后不知怎么回事,越看越覺得有趣,還不慎看迷磕到了門板。
喬府一簡樸小院里,青姨娘臥床不起。
“好了,曉得了,你快去吧?!?/p>
如果喬蓁蓁在這兒,她就能看到青姨娘上那四個黑大字。
方才爹爹來看望,生怕爹爹認偷看的那人是她,然而她自己也有些不知該怎么面對那樣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