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咱們這就走啦?康熙就在對面耶,你不過去見一面么?”
系統見雪瑤毫不留戀的越走越遠,忍不住提醒dao。
“過猶不及,今日他是來為太皇太后祈福的,怎么會有心qing邂逅什么佳人呢。只給他留個念想就好了,等以后有機會他自然會想起來的,到那時再相遇豈不更是緣分使然?”
系統表示學到了。
短暫的散心后康熙回到gong里,又投shen到了繁忙的國事中,加之這幾個月以來太皇太后的病qing反復,康熙常常親shen侍奉湯藥,幾個月xia來人都瘦了一大圈。
他侍奉祖母至誠至孝,只可惜人力終究抵不過天命,太皇太后沒能熬過這個冬天。
康熙二十六年的冬天似乎特別冷,整個京城都隨著太皇太后的離去而變得蕭條,蓋因天zi的悲傷過于nong1烈,沒人敢在這個時候chu2怒龍須。
不過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康熙二十七年四月,康熙奉太皇太后靈柩暫安奉殿。
隨著chun意漸nong1,彌漫在紫禁城上空的灰se也終于散去,陽光重新普照在這座古老的四九城中。
過了端午,后gong中平靜的表面xia開始醞釀著shui花。
要知dao,自打去年chun天太皇太后shenzi不適,皇上就再沒jin過后gong。
后gong中只有德妃于今年年初時誕xia了十四阿哥。因著這爭氣的肚zi,在孕期里還算是得了皇上幾分眷顧,其余妃嬪皆已有段時日未與皇上單獨相見了。
如今yan瞧著端午節家宴上皇上龍心大悅,想是終于走chu了陰霾,如此也該重新臨幸后gong了,眾妃可不是鉚足了勁,都想ba得這個tou籌。
近日敬事房的油shui可是足足的,各gong都使了銀zi,想讓自己的綠tou牌以最mei好的角度呈現于皇上的視野之中。
這日,敬事房總guan周chun海瞅著時辰早早的到了乾清gong。
康熙看著盤zi里琳瑯滿目的名字,它們各自代表了一個個不同的mei人面。
誠然,他后gong中的女zi都是容貌姣好的,可此時他腦海中閃過的那些面孔竟都叫他有一絲膩味。一時之間他竟選不chu一張想翻的牌zi,也就遵循nei心,揮手讓人退xia了。
周chun海如何苦著臉回去暫且不提,且說康熙自己也說不清此時的心qing。
從前太皇太后在世時,他每日去哪里留宿,chong誰捧誰,都要遵循一個平衡之dao。如今太皇太后去了,太后守著慈寧gong養老,其他是萬事不guan的,自己終于能隨心一些,可竟無一想去之chu1了?
他自問從來也不是一個清心寡yu之人,從前無論是為著疏解yu望還是傳宗接代,他chong過多少女人自己都數不清。
難不成,又該選秀了?可二十五年時才選過,如今還不到時候。
罷了,他把這些想法拋諸腦后,起shen喚dao,“梁九功,隨朕chu去走走。”
這國事沒有一天是讓人省心的,在屋zi里悶了一日了,不如去御花園逛逛。
此時天空只余了一絲落日余暉灑xia來,整個御花園都染上一層金黃,看起來nuannuan的。
康熙隨意挑了一條小路走上去,一邊思考著政事,一邊隨意打量著四周。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一叢灌木上,久久未動。
梁九功在后面隨著皇上的目光看過去,不由得上前,摘xia了那灌木葉zi上掛著的一朵桃花。
“哎喲,萬歲爺您瞧,這想是照顧御花園的gong女太監們不當心,竟讓這凋零的桃花殘留了這么久都未清掃gan1凈,實在是該罰。”梁九功小心翼翼的捧著這朵破碎不堪的花ban,賠笑dao。
康熙伸手拈起了這朵花。
其實這已經看不太chu來是一朵桃花了,畢竟如今已經五月,早不是桃花盛開的季節,這朵桃花能在多日的風chui雨打后依然保留一絲絲原有的樣zi,已是很不容易。
這只是一朵平平無奇的落花,康熙卻莫名的透過它想起了護國寺后山那漫山盛放的桃花。
以及,那桃樹xia驚鴻一瞥的側臉。
他把這朵花虛虛握在掌心,轉shen回了乾清gong。
他想,他也許知dao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
回到乾清gong,康熙從多寶閣的chou屜里找chu一個小盒zi,打開后,果然見那一方白se的繡帕安安靜靜的疊放著。
許是在盒zi里放的久了,就連著盒zi也染上一絲橙花香氣。
他拾起帕zi,再一次放到了鼻尖,恍惚間似乎回到了那片桃花林。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