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什么為標準?
周五晚上她們開車去機場,耿侜熬了一周熬得jing1神萎靡,一上車就靠著車窗發呆。
她沉默地看著窗外的風景,ma來西亞沒有鋪地接天的樓峰廈谷,棕櫚樹在夕陽xia綠得亮yan,nuanse調映在行人的臉上,讓人幾乎忘了現在一月,已是深冬。
從寒冷中脫離chu來浸泡在東南亞的nuanrun中確實會讓心qing有所變化,耿侜卻不知dao這算不算好的變化。
她一向最喜huan冬天,gan1燥凜冽的風隔著窗hu呼嘯,屋neinuan意盎然,北方nuan氣燒得旺,她偶爾會在夜晚咬著冰棍寫文。
寒冷的存在讓溫re的被窩變得更加xi引人,即便只是躺著也足夠愜意。
寒夜安靜得足夠她聽見自己的心tiao,在冬天,她總是有一種從世界中將自己分割chu來的gan覺。
自這種默然投jin易眠所在的溫nuan讓她很不適,而且沒有安全gan。
又因為tou痛和睡眠質量愈差,她很煩躁。
耿侜擺正tou,余光看見易眠閑適的表qing,太陽xue仿佛被狠狠撞擊了一xia。
原來她心中的煩躁其實名為“脆弱”。
異國他鄉,死線前的生路,shenti與jing1神都極度疲憊痛苦的qing況xia,她變得很脆弱。
這一周除了寫文,她一直在想易眠,或者說想她跟易眠的關系。
想得夜不能寐,大腦卻越想越混沌,像是被粘稠的蛛網粘住了一樣。
理智告訴她不宜過度思慮,理智之外的東西卻讓她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易眠shen上。
不是熟悉的gan覺,也不是讓人開心的gan覺,耿侜不喜huan,上飛機后就闔著yan休息。
到達仙本那機場后她們乘坐大巴前往住chu1,酒店是易眠訂的,離海很近,風景很mei。
此起彼伏的波濤聲悠悠然響在耳邊,連帶著耿侜心里的煩躁都少了許多。
房間外有一個小lou臺,上面支著兩張躺椅,不遠chu1就是在夕陽輝映xia浮光躍金的海面。
兩人都不太有胃kou,收拾好東西把餐叫來房間吃,耿侜吃得不多,吃過之后就躺在躺椅上看夕陽。
易眠慢一dianchu來,看著她說:“心qing有好dian嗎?”
耿侜懶洋洋地答:“我什么時候說過自己心qing不好了。”
“周一,你看起來很不好?!币酌咭蔡蓌ia,幽幽回答。
耿侜嗅著濕run的空氣,沉默片刻后突然開kou:“你對誰都這樣?”
“什么?”易眠不明所以。
“親昵,關心,ti貼?!?/p>
不熟悉也能上床,不在意也能關心,不喜huan也能遷就。
對誰都這樣嗎?
她知dao自己沒shen份也沒立場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