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囑托被遵循,姬白衣有些欣,“獨立生存考試”的第一輪妹妹算是通過了――萬一以后自己不在了,妹妹也不至于被類似的,弱智,低陋的“陷阱”欺騙。
從小到大,姬白衣總是被姬藍霖嘲諷成“大烏”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遇到再糟糕的局面,她都能很快地平復心,裝作鎮定的樣,哪怕她其實并沒有想好應對措施――說白了就是神經。
這個疙瘩角落里,都現了“病人”,那人員眾多的小區診所和外店姬白衣暫時就不去了。她返回住樓,樓里還是一如既往的幽靜,回到七樓,她轉念一想,并沒有直接敲門,而是輕手輕腳地將箱包中資盡數取,堆在家門前低位貓斜向正好能看到的位置。如此辦妥,她敲響家門,便躲到了樓的樓梯間拐角后,側耳傾聽。
首先,她將這些雜志散開,封面朝上,攤在資堆上。然后,她挑一本封面女郎最大,最長,姿勢最火辣撩人的雜志,斜斜擺放在最上,并讓封面對上貓。
如今,既然發覺自己對于可能的染無可奈何,伸是一刀,縮也是一刀,她也就不糾結了――最壞的況,無非就是變成“病人”中的一份,而且這事還不一定發生,不過,家里那個衣來伸手,飯來張,正嗷嗷待哺的妹妹,卻是現存的難題。
想了想,為了保險起見,她又用筆在封面上畫蛇添足地加了一行大字作為注釋――G CUP。
她靠坐在護欄上,傾聽
抓緊時間,除了之前的品外,姬白衣又迅速搜索了店鋪一番――她拿了些打火機,透明膠,中筆,香糖,衛生紙,塑料袋這些可能用得著的雜,在鐵柜屜中里,她還翻了一疊店老板“自用”的成人雜志,封面上的金長卷發女模特衣著暴,膚白皙,大長,姬白衣只瞅了一,就知是妹妹喜好的類型。念及一旦停電,妹妹引以為傲的那些把電腦盤得滿滿當當的“動作片”立即就會飛灰湮滅,她便鬼使神差地給捎上了――雖然她一向不敢茍同,妹妹為女之,不喜好男模卻喜看這些女模特。
她翻了那一疊成人雜志。
稍頃,她聽見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踟躕,稍后又離開,據對妹妹的了解,姬白衣腦海中立即描繪這樣一副圖景:妹妹聽到敲門聲,通過貓好奇地往外張望,發現門前堆著一大堆零,她指大動間,卻又想起了說好的“不要隨便開門”的囑咐,如是縱萬般不舍,依然一步三回,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這倒不是她有多乖巧,多聽話,只是家里一頓吃不吃肉,完全由姬白衣說了算,所以她的話語還算有些份量罷了。
有了!
當然,這樣低能的“陷阱”,估計也只有妹妹的那些病友會設置,常人是不會用的。姬白衣稍稍想了想,又將“陷阱”升級了一――人的一生,都是由無數的選擇組成的,而誘導他人符合預期選擇的手段,無非誘惑,脅迫,教導這幾種而已。那么,常人,包括妹妹最抵受不住的誘惑,絕對算得上號。
察癥狀,確認是否染和病展,也暫時不妨害自己目前的首要任務――至少讓妹妹度過這次危機。
姬白衣當然不可能真拉一個大長的女來誘騙妹妹,她反復打量著手擁有的資,心思急轉。
姬白衣輕嘆了氣,或許,以后的人生路途上,她無法一直陪伴這個自小相依為命,又懶又笨,除了好看外幾乎一無是的親人左右了,不過,她現在還能為她再一些事,保險起見,接來的幾個月里,她需要教導她如何自其力地生存去。
諸事既畢,姬白衣故技重施,隨后她一邊注意樓的況,免得發生意外,一邊傾聽樓上妹妹的動靜。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次妹妹數次扭動門把手,然后又放開,顯然心掙扎得更厲害了。終于,一如預期,對的渴望,擊潰了她不多的理智――姬白衣聽見,家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