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你也晚安。”陸凌絕頓怔幾秒，啞聲輕。

        女孩朝著鏡笑容甜，手里沾著彩墨，正在給一個石膏小人涂。

        是了。

        對面沉默了一會，郗青月便安靜等待，他們打過幾次電話，自那晚后每天晚上都有聯系，郗青月早就習慣陸凌絕的沉默。

        “明天見。”

        直到今夜，那一句“陸哥哥晚安”，墻紙被破，稠的沾滿了他的手，臟了沙發。

        “當然！”說到這個郗青月就激動，她的睛亮晶晶的，閃爍著希翼的光芒。

        手機屏幕亮起，里面是一張照片。

        郗青月懷著憧憬洗漱，夢鄉里是她和楚云海幸福的住在面朝大海的明亮大房里，他們一起熬著煲湯，甜蜜的依偎在一起。

        恍惚中，仿佛他們關系被扭曲一瞬，又眨睛消逝于無。

        如此說來，要她第三名，不過是一個于表面的要求。

        陸凌絕說要她第三名，但一路來陸凌絕都在給她打賞榜，最后一分鐘的時候為了守住第一的寶座，一百個嘉年華打去。

        好似那里有一個模糊的人，赤著潔白的，在呼喚陸凌絕的名字，邀約他共赴望之淵。

        “青青……”重的夜里，粘膩的聲隱隱不絕。

        殊不知，電話線的另一面，漆黑的空房間里，一個大的男人坐在沙發里，紅酒漾。

        “所以你需要一個團隊來運營，我看過你的主頁，你沒有作品。”

        他第一次那樣為一個人著迷，好像中了蠱一樣瘋狂，神思不再由己。

        之后是短暫的謝，郗青月顧慮到很晚了，猶豫兩秒后，還是輕輕：“陸哥哥，晚安。”

        果不其然，陸凌絕過了一會說：“每天是周末，我們談一合同。”

        郗青月意識，臉紅：“我不會拍視頻。”

        可他從來沒有發來過，有什么東西堵住了他一般。

        陸凌絕知，那是郗青月準備送給他的石膏小人，石膏小人穿著西裝，梳著大背。

        只是聽到郗青月的聲音，陸凌絕就起了。

        雞大小的在手里摩挲，層層疊疊的快在郗青月的謝話語中疊加。

其實都不敢看私信了……”郗青月惆悵，“不過會好起來的吧。”

        “青青……”陸凌絕癡迷的低喚，眸垂看向一側。

        “還記得我們的約定么？”

        原來……他要的是這些。

        要不是郗青月心有所屬，恐怕她也會狠狠心動，膜拜在陸凌絕的腳。

        這些天都是如此，愈發折磨陸凌絕的神經。

        郗青月快的接受了。

        不擇手段，也會占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