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畫中的主角

        當時我大三了，專業課還ting忙的，連zuo兼職的時間都很少。

        為什么不找林家要？

        有錢人的錢袋zi哪是那么好掏的。

        我又不是她們一手養大的女兒，就是個貼了標的洋娃娃，帶回家，換裝梳洗，打磨成個人樣任意rou搓nie扁。

        你會給洋娃娃花很多錢，但你會給洋娃娃錢嗎？

        即使她開kou了，你也只會嚇一tiao，然后想，“她變壞了”。

        變成了有人xing的、骯臟的動wu。

        更何況之前和林山那事……她們更覺得我臟了。

        我一要錢，勾引林山騙錢這說法就成真的了。

        ……不說這些，林光那鐵公雞shen上我ba不xiamao，四哥倒是給了我一份不錯的工作。

        人ti模特。

        我要更正之前的說法，chu事那晚林家不止我和林山兩個人，還有一個，長年家里蹲的四哥。

        音樂開得那么大，他肯定好奇，所以xia樓看完了我倆的全程，就那么一直看著，直到大哥來。

        ……是有dian變態，但搞藝術的，懂得都懂。

        是我刻板印象了，但四哥人ting好的，他沒用什么惡心的yan光來看待那晚的事。

        他說他覺得很mei。

        正是因為那晚的啟迪，他開始了新的創作――他是油畫系的，但很多年沒動筆，顏料都結塊了。

        他閉門造車幾個月，怎么畫都覺得不對味，就找上了我。

        我一聽也嚇了一tiao，有林山珠玉在前，林家兄弟再chu個變態也不意外。

        但四哥一旦想達成什么目的，腦zi就會轉得飛快，他看chu了我的顧慮，和我說會有第三個人在場，不用怕。

        他再一說時薪我就心動了……好多錢呢，我向何文香要過錢后連原本每月三千的生活費都沒有了，她們怕我……

        不行，那樣就扯遠了，先說這份兼職。

        第三人的人選時常變動，從保姆到guan家，偶爾來了興致的何文香也會來看看。

        但最多的是三哥。

        三哥四哥相差兩歲，關系好得像連ti嬰一樣。

        據說四哥以前shenti很差，三哥老覺得是懷自己耗空了何文香的shenzi，害得弟弟ti弱多病，就經常陪著他畫畫，多年xia來已經成習慣了。

        我接受當模特也是因為不是luo模，四哥就讓我穿著很尋常的衣服，坐在窗邊或是其他指定的位置，看書。

        書是三哥借我的，我以前只有課本可看，但他有一個地xia室的書……太多了，我都是摸到哪本看哪本。

        有時四哥也會要我模仿名畫里的姿勢，我印象最深的是《shui中的奧菲利亞》和《ma拉之死》，別怪我迷信，鄉xia人都有dian，模仿死人多不吉利啊……

        但我還是zuo了，不為啥，為錢啊。

        我只拒絕過一次。

        就是他要我穿一條白舞裙。

        被拒絕后他也沒生氣，反而搞得我有dian不好意思了。之后我都盡量滿足他的要求，像是《泉》、《草地上的午餐》這種也有……

        穿著衣服的！

        別皺眉啊，不是你想的那樣，四哥可以說是個沒有yu望的人，無yu無求到很多年沒有作品的那種。

        搞事的是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