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鳩占鵲巢

        大哥一家和林家比較疏遠，大嫂當時只以為我因為心理落差瘋了，不知dao旁的事……那些事怎么說得chukou。

        我jin家時她還特意回來了一趟和我打招呼，看到我坐在輪椅上特別驚訝。

        我an我腦nei那套邏輯和她說我摔斷tui了、再也tiao不了舞了……說著說著還哭了起來，大嫂當時就抱住了我一邊摸我的tou一邊安wei我，她對我的話全信了。

        大哥就這么冷yan在一旁看著，什么也不解釋。

        大嫂對大哥當然是有依戀的，從那時不時瞟向他的yan神就能看chu來。但當時她們在冷戰，最終她也只和我說了話，tou也不回地就拎著包chu了門。

        大哥把我安置在了一樓采光最好的房間，陽臺直通向后花園，殘障輔助設施也一應俱全，旁邊是家庭醫生的房間，還請了三位護工輪liu看護我。

        ……就因為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更jian信自己就是林月了。

        他要是直接揍我一頓把我打醒就好了。

        我那時很抗拒吃藥，覺得自己只是tui有病，腦zi正常得很，護工們怎么勸我都沒用――和醫院的不同，他們也不敢對我動cu。

        而我自認為林家了不起的大小jie，更是不把他們放在yan里。太討厭了，想起那個時期的我我就想吐。

        an照我腦nei那套尊卑概念，我只聽大哥的話，也只有大哥在時我才會乖乖吃藥。

        本來他晚上常留宿在新公司的，這xia不得不每晚回來陪我吃頓飯，再盯著我把藥吞xia去――那藥必須得飯后服用，我有時連飯都不吃。

        因為我是林月嘛，二哥和我說過，林月不像李暮，很少吃東西，吃得也不香，我潛意識里記住了這個設定。

        ……但這一dian對大哥對我都ting好的，他也不ai吃飯，就靠營養補充劑和能量棒活著。我初見他時這個人兩頰凹陷，英俊之余有gu嚇人的蕭索，生命值介于活人和僵尸之間。

        為了給我zuo表率他也得吃，而且他真的――他是我見過唯一信奉光盤行動的有錢人，搞得我也不敢剩，兩個人就在那痛苦地你一kou我一kou盯著對方吃光。

        結果后來保姆以為菜量少了，zuo得更多了……

        別笑了，那段時間我倆都圓了一圈，大哥好歹有工作消耗過剩的能量，我在他家閑得發慌，因為裝殘廢也沒法運動，每天就指使幾個保潔把花園的花搬來搬去或者把花ba了改種蔬菜。

        我是一dian沒累著，人家瘦了一大圈，還是大哥給她們漲了工資才能繼續gan1xia去。

        那些花大都是大嫂種的，還有一些是特殊品種的玫瑰，我把白se的全毀了――大哥回來看見狼藉的院zi，什么也沒說，自己默默收拾了一晚，把幸存的花搬去了他的辦公室。

        人真的不應該試圖包容jing1神病。

        也不知dao要是我一直這樣大哥會拿我怎么辦，他還真可能養我一輩zi。

        那個理由大概和他接我chu來的一樣。

        你沒聽五哥說過嗎？新聞上也沒看過？

        ……也對，五哥不是會說家里丑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