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起因與回歸

        大哥和二哥是林總前妻生的，那個人和他算商業聯姻，何文香在她死后一個月jin了林家。

        自殺。她有很嚴重的抑郁癥，而且是遺傳xing的，她媽媽也如此。

        這對夫妻ganqing如何我無從知曉，反正她們生了兩個孩zi。她死那年大哥七歲，已經是懂事的年紀了，新聞上這么寫的……

        她當時想帶著大哥一起tiao樓。

        我不知dao生活怎么對于這種天之驕zi也如此困難，但她墜落前還是良心發現，把大哥這個人類的非wu質文化遺產推了回來。

        大哥看到我時可能想起了她。她當時也jin了jing1神病院，林總在她ru院后就和何文香搞上了，她好不容易chu院回來，就看到了另一個女人隆起的肚zi。

        戰勝她的不是病mo，而是男人。

        我知dao很不應該，但我得gan謝她――gan謝她生xia了大哥，gan謝她的死讓大哥對我也心生憐憫。

        總之我鳩占鵲巢一直住在大哥家，期間大嫂悄悄回來了一趟，看到滿院zi的蔬菜就哭了chu來――我還笑著要她摘一dian回去，我真不是個東西。

        她但凡去趟大哥的辦公室就好了，那里全是被大哥jing1心照料的、為她而綻放的花啊……

        我的jing1神也沒能因為得到仔細照顧而好轉。醫生一提到“李暮”這個名字我就會發狂，但我nei心對“林月”也沒有歸屬gan，我連“林月”該zuo什么都沒有概念。

        我誰也不是。

        那時大哥是我唯一的支zhu，但他也察覺到不妥了，二十多歲的妹妹，跟個嬰兒一樣纏著他，還會在他開會時打來sao擾電話，他的耐心是無窮的，他的時間卻不是。

        林總也生chu了不滿――本來他就對這個兒zi另起爐灶有dian意見了，這xia覺得他連生活和工作都平衡不好，要他把我送回去。

        要是大哥真那么zuo就好了，但他沒有，還是照常每晚回來陪我，因為醫生說要溫柔小心地對待我，他還會用一種一dian也不親切的笑容給我念書。

        大哥的聲音也不適合朗讀，太cui眠了，跟zuo匯報似的，我聽完的只有《快樂王zi》。

        ……那真不是個好故事。

        被我霸占的時間只能靠壓縮睡眠來找補，在大哥猝死前，有個人回來幫他了。

        二哥。

        我還是ting羨慕林家兄弟之間的ganqing的，來自同一zigong的孩zi們關系都很好，除了我和林光。

        二哥聽說了我和大哥的qing況后就一直想回來幫忙――被大哥拒絕了。

        他悄悄溜了回來，先是到大哥家見了我一面，想要從我ru手了解實際qing況。

        但我那時不認得他了，大腦為了保護我封鎖了他和三哥的記憶。所以他在我yan里就是個擅闖民宅的qiang盜，我拿著掃把――家里刀都是鎖起來的，不然我就拿刀了――把他趕了chu去。

        大哥接到電話趕回來時我正追著他打，這簡直是醫學奇跡――我的tui就這么好了。

        大哥那會兒的表qing我現在都還記得，特別后悔沒拍xia來，他當時應該是熬了三天后宕機了，不知dao該抓誰。

        二哥老大個人，比他還gao，卻躲到了他背后，嚷嚷著“你妹妹打我”。

        ……都什么事兒啊。我不也是他妹妹嗎？

        再然后……我們三個就開始一起生活了。

        畢竟主宅那里還有林月在，可不能被他霍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