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平日里格正常的妹妹雖然萬般不好,但至少不會動不動就哭,而現(xiàn)在……
沒錯,沒病——這般思慮著,姬白衣自顧自地了。
“俗話說,‘自己動手,豐衣足’,不如,你試試咬自己?”如果真養(yǎng)一個會四咬人的妹妹,那就真是太對不起好不容易脫離茹飲血生涯的猴祖宗了,姬白衣決定從“己所不,勿施于人”這個角度發(fā),教育妹妹。
“唔嗯!”而對方,此時正發(fā)甜膩的饜饗足聲,仿佛空氣中都蓄了清甜的花香。
她將手兜里,試圖冷靜來,接著,指尖就到了什么,等等,這是……她撈來,竟然是一小塊巧克力——雖然摸著里面變形了,似乎是因為溫化而又凝固的緣故,但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巧克力。
期地現(xiàn)過輕弱的咬痕,問起緣由,她們的解釋總是很荒謬——什么被可憐的小貓兒咬得啊,淘氣的小狗狗咬得啊,自己閑的沒事咬著玩的啊……
然后,她仰起,淚漣漣地望著自家,一副梨花帶雨的可憐狀,仿佛在著無聲的控訴。
姬白衣以手撫額——雖然現(xiàn)在她自己就是女,但經(jīng)年日久的“直男”生涯也導致她完全不會對付女孩,尤其還是自己妹妹這樣傾城絕的女孩,更別說對方還在哭(真哭)了。
所以說人長得好看就是可以為所為,瞧著女孩兒這模樣,一般人無論男女,心都應該柔轉如了,不過姬白衣自然不同——在她看來當然是不行,開玩笑,她決計不信妹妹那櫻桃小能真咬塊生肉來,既然是無用功,何況還會痛,那嘛要咬呢?豈不是閑得疼?
“啊!對不起!”被姬白衣看怪似的盯著,好一會,恢復神,止住淚的姬藍霖才后知后覺:“你也要吃么?還剩一些,我只了淺淺的一層,其實不臟的。”
雖然并不是肉,但相比煮蔬菜,也算不錯了,或許,真可以用它“拯救世界”?
一看前眸中蓄滿淚的妹妹,姬白衣就一個兩個大,她手足無措間,也只得一次次拜托這小祖宗別再哭了——可能這人自己也覺得有些丟臉,她慌張地主動拭起自己的淚,問題是,她剛剛拭去一些,更多的淚又止不住地,緣著她那象牙瓷般蒼白的面頰淌,墜塵埃,破碎似晶花……這么一來,反倒是越拭越多了。
這……就尷尬了……平時妹妹可從不會在自己面前哭的(目的明確,要錢花的假哭除外),這什么鬼發(fā)展?還真咬啊!
不知為何,也許真是餓昏了,雖然猶疑再三,這女孩似乎真被姬白衣的建議打動了,她看了看,低思索了一會,又抬望了一,終是舉起自己那皓如白玉的手腕,“啊嗚”一聲,小心翼翼地咬了一,輕輕淺淺的……
心隨意動,姬白衣檢查完巧克力的保質期后,便剝開包裝,一只手撐著膝蓋,矮,彎腰,將巧克力遞至妹妹前。在那雙因為蓄滿淚花,而波光瀲滟的剪瞳眸里,姬白衣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不自在地咳嗽一聲,正尷尬著,不期然間,一抹膩至極的溫,瞬間裹,卷過她的指尖,俄而又飛快縮了回去。
“不必!”姬白衣將妹妹的歉理解為鱷魚的淚,都人家嘴里了,還能怎么辦,她只能“大度”地一擺手——講理,吃了這么久的煮蔬菜,她也偶爾想回味巧克力的滋味。但作為兄長,從妹妹中奪似乎有些不合適,還是沒肉吃,虛弱狀態(tài)的妹妹,早知,自己先掰成兩塊就好了,一人一半,平等公正,沒病……
“嗯?”
“呃……這樣吧,如果你非要咬人的話,我有個提議。”
“不行么,大烏,可是我餓死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比起這樣,少一塊肉不也劃算的么……”姬藍霖說話還是平時的風格,不過卻弱氣了不少,她絳珠櫻唇輕抿著,竟添了許多楚楚可憐的態(tài)。
姬白衣在心底“呵呵”一聲,她煩躁地圍著妹妹,走來走去,思索解決辦法……然而她想了半天,滿腦卻只得這樣一個結論——再這樣去,全世界一定會爆炸……
然而,千金難買早知,世上沒有后悔藥。姬白衣只得選擇轉移注意力,并化悲憤為動力——她決定加快計劃度,早日擺脫現(xiàn)在的困境,如果能讓這妮吃好喝好,不發(fā)病的話,她就能毫無愧疚地和對方爭搶,資源,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被打落牙齒和血吞,被動了。
姬白衣一臉懵地凝視著自己從指尖到指,齊被舐得濕淋淋,亮晶晶,凈凈的右手中指,指還有在中間的包裝紙——這技術也是沒誰了,天知妹妹的怎么一瞬間蜷裹,將巧克力本并碎屑盡數(shù)得凈凈的。
姬藍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