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236D，我們繼續。”邊區軍隊的軍人看見政府來人，只想趕快結束已經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的審訊。

        如果她的生命不會受到來自政府的威脅，那么她當然也不會任何背叛的事。阮玲復述了一遍宣言，記錄也就結束了。

        伊娃這個名字讓希文想起了很多。他的睛中閃過某種光亮，讓阮玲想起行政塔金屬外墻的冷光。希文的緒降至冰，“既然你已經不信任我，也不想再和我有關系，那回答你也沒什么意義。”

        男人沉默片刻，卻說：“你之前不是說過你的想法嗎？我現在接受了，我能刪掉你的檔案，和我回去。”

        “……你確認嗎？”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希文。我和你回去是沒意義的，你知的。”阮玲的氣很不好，她看起來疲于應付。

        “你想通過他們來實現？”

        “……”沉默，相當于是默認了。

        “好吧。那么最后一，雖然是形式上的詢問，但是你需要聲明你在日后的行動中會忠于人類，忠于最政府，絕不能夠從事任何不利于人類和最政府整利益的活動，否則軍方會不考慮任何理由盡全力將你擊殺。規范可以在終端查看。”

        她呼著，脖頸兩側詭異的也隨之舒張收縮。

        阮玲回憶起曾經分手時說的話，那時撕心裂肺的覺在五年后已經歸于死寂，漂亮的臉緩緩垂，“希文，你和你的父母一樣，只看重我的異能。不同的是，你喜這個依附著你的不尋常的怪，而你的父母討厭。”

        “記錄上交后36小時你的檔案就會更新。一小時后啟程。”

        “好的。”

        “你為什么突然變了想法？”希文的嘴唇顫動著，“你知這意味著什么嗎？你在安全區的一切都完了！”

        “考慮到你的異能的特殊，我們在完成檔案記錄后會直接經由中央港把你轉送到B2前線，以后不經過報批不能自行返回安全區。你在安全區的品可以委托公司送到第一港，然后和你一起轉運到前線。沒有問題吧？”

        “你說什么？”希文近乎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說我喜你作為一個怪依附著我？天哪，我才一個星期沒見到你！從10歲到20歲，所有緩解你的異能搐的藥劑都是我為你購買的，是我教你有關異能的一切，你……”

        一男一女沉默地對視。

        種侵后，軍把兵種統一劃分為九類。其中一類深種聚集區域，常常和學術研究合作，九類則負責肅清和治安。阮玲的選擇相當于兩個極端。

        “沒有問題。”

        “確認。”

        這是驚人的讓步。阮玲還記得那個讓她日后也一直覺得有些尷尬的“想法”是什么，這時候的她對希文有足夠的信心和諒，于是問他能否接受被走后門，畢竟這好歹也是一種的方式。沒想到男人卻激動地指責她惡心，以及是她的問題才導致他們要面臨無法結婚也無法生育的局面。

        “你只是想繼續騙我。”女人輕輕嗤笑。

        “你的東西，我會清理來交給公司。一切都結束了。”

        種因為她的緒逐漸躁動起來，巨大的骨尾在玻璃上，畸形的臉湊到女人旁邊。她起了一雞疙瘩，遠離了玻璃，深一氣，“你騙我的還不止這一件。伊娃究竟是怎么死的，那絕不可能只是我的幻覺，你們究竟瞞著我了什么？！”

        監禁室的門閉上，只留阮玲站在原地。她仰起，回想起死時的覺，攥緊的拳松開，垂。

        “你需要確定一軍之后的職務。這里有一張表。”

        然而阮玲卻無動于衷，“想想吧，我和種交過了。而你以前甚至不愿意提我的異常。”

        阮玲無法把這十年的經歷復制粘貼到他的腦中，又不忍心看到這世上為數不多曾關心過自己的人這么難過，于是決定徹底不再迂回，“那么，拋開不談，關于我的事，你覺得他們有可能會幫你嗎？他們會讓你娶我嗎？你父母的蔭蔽，輪到我已經什么都不剩了。你一直以來都在騙我，事實上，我是女人，父母是偷渡客，異能也沒用，在最政府里從來都是待理的廢品！”

        軍人把終端顯影靠近玻璃，阮玲看了一會，說：“我選擇一類和九類。”

        希文不愿再看這個被種環繞的咄咄人的女人，他意識到，那個因為異能搐而虛弱地縮在生育角落的女孩已經蛻了，變成了致命的怪。政府會害她，他更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和她相了。他退開一步，聲音有些哽咽。

        于是除了阮玲和希文，審訊室只剩了負責安保的五位持械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