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氣氛頓時緊張到了極。

        這時，蕭承燁也恰到好地走列，微微拱手，語氣平靜：“長公主所言極是。臣也以為，此事不可輕率定論。”

        沈瑾年深一氣，目光如寒霜般掃過滿殿大臣，語氣更加冷冽：“此事暫且擱置，待調查清楚再行決定。今日朝會結束，退朝！”

        沈瑾年緩緩轉，重新坐回龍椅，動作平靜中帶著幾分壓抑的怒意。他的目光如刃，冷冷地落在李大人上，語氣沉穩卻不容置疑：“李大人，謝家清白與否，自有朝廷調查。朕的肱骨重臣豈容輕易污蔑？天忠臣在乎的，是朕如何秉公事，而非對言妄斷。”

        他的話擲地有聲，殿的大臣們紛紛低，生怕卷這場風波。

        雖然蕭承燁的語氣冷淡得幾近置事外，但他的立場表態已然明確。

        李大人聞言，臉微變，卻仍不退步：“陛明察秋毫，臣自然心服。但這封信事關重大，臣以為，不革職徹查不足以安天之疑。”

        沈瑾年說完，便急匆匆起，朝殿外走去，帶著一烈的壓迫，整個朝堂都在他憤怒的氣場為之一震。

        殿中又是一陣竊竊私語，被寫信中的“當事人”長公主竟然也幫謝長寰說話？

        沈芙心中早有腹稿，她朗聲說：“各位大人，本以為，這封信雖然言辭激烈，但其意并非不忠，而是肱骨之臣的肺腑之言。先帝寬仁，朝中大臣直言諫，向來以忠言逆耳為德。豈能因一封書信，便對謝蘊大人安上莫須有的罪名？”

        坐在旁邊的沈芙被沈瑾年的大聲嚇了一，但隨即她低，輕輕掩住唇角一抹淡笑：看來，這狐貍也有被人激得險些破防的時候。

        這時，沈瑾年猛地拍案而起，怒意撲面而來，沉聲：“夠了！”

他是怎么當上這個御史中丞的啊？難憑的就是這一正氣？可一正氣在這權謀交織的朝堂上有用嗎？……算了算了，這次就讓本公主來救你于深火之中吧。

        沈瑾年的目光瞬間冷如寒霜，他站在龍椅前，袖中的手不自覺地微微攥緊。

        李大人見長公主和太傅都為謝長寰說話，心尤為不滿。他深一氣，抬，聲音依然定：“陛，臣并非草率行事。謝家與吏員外郎之間的牽連，豈能僅以肱骨之名便輕易抹去？陛若置之不理，恐怕天忠臣寒心！”

        沈芙不動聲地坐在鳳座上，心底卻不由得暗暗挑眉：李大人這老臣可真是條骨！沒看見皇帝快氣炸了嗎？仗著自己在朝中資深老成，連當朝皇帝都不放在里。這膽氣我佩服，惹上沈瑾年這狐貍皇帝，怕不是嫌活得太久了。

        大臣們紛紛跪行禮，低不敢言語。沈芙站起，慢步走向殿外，心卻對這場局面到無比的興奮――看來，沈瑾年也并非一直成竹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