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樣的結果，大蛇倒是并沒有覺到多少沮喪的緒。他開始行這項實驗已經很多年了，但直到如今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果然還是因為初代目千手間離世過去太久了吧！不再怎么好好保存，細胞也難免會慢慢失去活。

        看來還是得把目標放在千葉上才行。

        一個年輕的木遁血繼，足以為他提供所需要的活細胞。

        之所以要收千葉弟又讓千葉住來，本就是為了這個。

        只是應該如何看上去合合理地獲得千葉的活細胞，這一還是有些麻煩。萬一引起了千葉的警覺，千葉再告訴綱手亦或是三代目，那他的麻煩可就大了。

        他暫時還沒有想叛逃木葉。

        還是要從長計議才行。

        等大蛇從實驗室里來往家走的時候的時候，時間已是半夜。

        往常這個時候，小紅豆早便已經睡著了，宅邸里盡是一片寂靜黑暗。

        而大蛇對此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他的父母在一戰之中喪生，自那之后近三十年，大蛇一直都是獨居。他習慣了沒有人等待他的日，習慣了冰冷的黑暗與孤獨。

        大蛇從來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好。如他的名字，如他的通靈獸一般，大蛇向來以蛇自居。蛇類向來蟄伏于黑暗，光明和溫都無關緊要。

        然而就在今天，當大蛇回到了自己的宅邸之時，迎接他的卻并不再是一片黑暗。那棟宅邸里掌著燈，黃的燈光透過窗灑了來，照亮了大蛇腳的路。

        大蛇的腳步頓了頓，金的豎瞳映燈火的光影，不知想了些什么。

        良久之后，他才再次邁動腳步。

        “咔嚓”

        推開房門，首先映簾的便是那個正坐在沙發上手捧卷軸的影。一寬松的居家長袍，雪白的長發柔順地散落，于燈光散發著盈盈澤。

        “迎回家。”

        大蛇的視線之中，沙發上的那人抬起，朝他一個笑容。

        「迎回家」

        如此簡單的、日常的，在無數家庭中每天都會發生的對話，卻是大蛇已經足足三十年未曾聽到的話語。

        在那早就已經變得模糊不清的幼年記憶里，每次他回家的時候，也總是會聽到母親那溫柔的聲音，如此刻耳畔的聲音一般，漸漸重合。

        「我回來了。」

        他應該這樣回答的，就像他年幼時那樣。

        但那句話卻就這么梗在了嚨里，怎么都說不來。

        最終，大蛇只是“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飯在鍋里，大蛇大人自己去拿吧！”我坐在沙發上開，姿態甚是隨意。

        之所以特地在這等他、給他留著晚飯，當然是為了刷一刷他的好，好為之后獲取雌墮值準備。

        但這場師徒本質上就是各取所需的交易，我對此心知肚明，所以對大蛇也沒有多少多余的尊敬，能給他留飯就已經不錯了，總不能還要自己跑前跑后地伺候著。

        大蛇再一次沉默來。

        作為一個科研狂人，大蛇其實很少會正經吃飯。把大把的時間用于飯吃飯，在大蛇看來是純粹浪費時間的行為。所以除了偶爾和同伴、屬等去聚餐之外，大蛇平時大都是依靠兵糧來解決用餐問題的。

        “對了，這是你給紅豆的忍術卷軸，我應該也可以看吧？”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將手中已經讀了大半的卷軸朝著大蛇示意了一。

        “可以。”大蛇聲音喑啞地回答。

        于是我便重新低去研究卷軸了，而大蛇這才轉走向了廚房，將鍋里給他留的飯盛了來。

        鍋一直開著保溫，那飯也依舊是溫的。大蛇嘗了一，那飯菜并沒有多么驚艷的味，卻也并不難吃，就是普普通通家常菜的味。

        也是大蛇三十年都沒有再常過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