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靜地站在那里,穿著一件米的套裝衣裙,襯托她纖細柔的形。與記憶中那個只會穿志工背心的小女孩相比,她如今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韻味。該死!難這就是所謂的人妻魅力?
這里……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走電梯,他的緒無宣,只能對著電梯的冷光鏡自言自語,聲音低沉而憤怒:「小志工看起來很不好?誰來問我現在好不好!她到底憑什麼占了我的位置,還喧賓奪主!」
將車駛停車場,他隨手拿起香姨早上給的名片,盯著那上面的名字看了幾秒,冷笑著將名片彈向副座。「康銘心理師?我偏不聽妳的,小志工。妳以為,妳還能支我嗎?」
「我這一年,到底是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他喃喃自語,語氣中滿是迷惑與不安。
雖然門前人來人往,醫院的喧鬧聲不絕於耳,但他卻有種錯覺——四周的景忽然黯淡,世界彷佛蒙上了一層灰霾,唯有一無形的光束照亮了周亞璇的影。
他從未記過振蔚的電話號碼,只得選擇重撥通話記錄中的那支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他冷冷地劈便問:「妳人在哪里?」
坐駕駛座,他發動引擎,熟悉的轟鳴聲瞬間充斥整個車庫,讓他的心略有些平復。他摩拳掌,深了一氣:「寶貝,我們發吧!」
「立刻」兩個字從他中吐,毫不夸張。余瑾對自己的駕駛技術向來自信,他踩油門,像一支離弦之箭飛馳而去。
范叔無奈地嘆了氣。「小少,您可得快想起少太的事啊。我早上送少太門,她看上去很傷心……」
「啊,那個啊,收在酒柜里了。因為您結婚後就沒再開了,擱那里才不怕丟。」范叔一邊解釋,一邊機靈地去取鑰匙,又順手從鞋柜上拿一支黑手機,一并遞給他。「這是您的手機!對了,少太有交代,說您狀況不好,要我載您去醫師的診所。」
余瑾的猛然一震,一難以言喻的電倏地竄全。
他目光掃過旁邊,才看到自己的跑車,R8依然靜靜地停在陰暗的角落。車光潔如新,顯然時常有人打理,但范叔剛剛的話還在他耳邊回——他這一年,都沒再開過它。
腦海中被行亮的記憶,讓他如遭雷擊。
「醫院?」余瑾眉一,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懷疑與不耐。「妳還在志工?妳給我在那里待著,我立刻過去!」
傷心?她憑什麼傷心?誰來關心他的心?余瑾冷笑一聲,手狠狠地甩上大門,力震得門框都嗡嗡作響。
電話那端沉默了幾秒,才傳來周亞璇略帶遲疑的聲音:「我……在醫院。」
是她。
電梯到達地車庫,他快步走向自己的停車位。原本的位置上停著的,卻是一輛陌生的轎車,款式一看便是主打安全能優先的車型。他停腳步,盯著那車,呼變得急促。換車?這是誰的主意?!
余瑾接過鑰匙與手機,滿臉陰沉,緒已經快壓抑不住。「范叔,我狀況好的很,但心……心很不好!非常不好!」
他伸手拿起范叔給的黑手機,卻發現這并不是他過去用的那支。屏幕亮起,通話記錄里絕大分的聯絡人都是「亞」。他的眉皺得更緊了,隨即翻電話簿,卻發現里面竟然沒有好友振蔚的號碼。
余瑾走到車旁,手指輕撫著車冰冷的金屬,低語:「瞧瞧他們怎麼對待妳的……讓妳整整一年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不過,寶貝,我回來了。我們,又能一起風了。」
余瑾狠狠地甩了甩,像是在驅逐腦海中不該有的想法。他再度對自己調——**無論如何,這女人都不是他的菜!**對,瞧瞧她那短發吧,這麼多年竟然還是短發,分明就是懶得打理自己。而自己呢?向來偏好的是披肩的長發女,這一從未改變過。
當車穩穩停在醫院門時,余瑾的目光瞬間鎖定住門廊前的人影。
正當他如此說服自己時,一陣微風不期然地拂過。周亞璇耳邊的幾縷短發被風得微微飄起,幾抹細微的卷度輕輕撫過她白皙的臉頰,那樣的動作看似隨意,卻像有無形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