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目光直視他,聲音低而冷:「我唯一能說的是,你的律師還沒換,離婚的事,你可以找他理。」
余瑾站起,轉離開,甚至沒有一絲回的猶豫。他的背影大,卻無比決絕,像是一冷鋒直直割開她的世界。
「那我得趕緊通知她!」振蔚顯得有些激動,里甚至帶著幾分雀躍。「她要是知你恢復記憶了,一定會非常興!你不知,當初她聽說你結婚的時候有多傷心……這樣吧,我上約她來,咱們三個好好聚一聚,就當慶祝你回歸正常,怎麼樣?」
周亞璇盯著桌上未喝完的花茶,心像壓了一塊巨石般沉重。她從包包里拿那本標注著七周孕期的孕婦手冊,指尖輕輕撫過封面。她低看向自己的小腹,喃喃自語:「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振蔚聽完,連連,急忙接話:「對啊!當時你了車禍,我第一時間就趕去你家找你,可那時的你完全不記得我了,甚至說不認識我,還要把我趕走……那時候你整天跟那個小志工黏在一起,我覺得太奇怪了,可你不肯聽我多說一句話。」
余瑾冷冷地看著他,眉間的冷意并沒有散去。這個理由,他早有猜測,但猜到歸猜到,要說心里能完全釋懷,還是需要時間的。
振蔚愣了一,旋即神一亮,如釋重負的笑容。他拉住余瑾的手臂,將他帶到一旁,語氣終於帶上一絲輕松:「James,你恢復記憶了?」
振蔚被他質問得啞無言,急忙揮手解釋:「拜托,我哪里是裝無辜?我也是被的!我爸被你公司的人警告,說要我們家跟你撇清關系。他乾脆派人把我行送去日本。連姚琦也被警告,她只能躲到地避風。」
經過接待的通知,振蔚匆匆趕來,遠遠地就一臉驚愕。他還沒來得及開,余瑾就冷冷地說:「我昨天晚上才發現自己突然多了一個老婆,今天又發現整整一年沒跟你聯絡。現在,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車穩穩停在公司門,明亮的大廳透過落地窗散發柔和的光。剛一門,接待柜臺的員工便驚訝又切的表,快步迎了上來:「余總!好久不見!這一年都沒見到您了呢!」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余瑾挑起眉,語氣里透著一絲隱隱的不耐。「這一年里,我到底經歷了什麼?」
「你……記得我是誰嗎?」振蔚盯著他,語氣里帶著一絲試探和不安。
兩人很快來到振蔚的辦公室,關上門後,氣氛明顯緊繃了起來。振蔚看著余瑾,急切地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見對方仍然一臉茫然,余瑾索直接挑明:「昨天晚上,我像是突然醒了一樣,發現醫院的小志工變成了我的老婆。而香姨和范叔告訴我,我失憶了一年多。至於這一年里發生了什麼,我完全不記得。」
振蔚看氣氛僵住,連忙轉移話題:「對了,你和姚琦聯系過嗎?」
「看來是這樣。」余瑾聳了聳肩,語氣里帶著些許無奈。
這問題讓余瑾不禁嗤笑一聲。他皺眉:「你們每個人都這麼問我,真是夠了!不信的話,我就給你舉證吧。振蔚,在國留學時,是誰幫你考試通過的?如果不是我,你早被退學了!」
他的目光微微一滯,隨即冷笑一聲:「我會的。」
「哼。」余瑾冷哼一聲,語氣里多了幾分譏諷。「你還有臉提到日本?我被公司解除職務的時候,你卻剛好去了日本,你這個時候跟我裝無辜有什麼用?」
「沒有。」余瑾語氣平淡地回。
這一句「一年沒見」,像是針扎了余瑾心。他面上不動聲,心里卻掠過一陣惱怒。果然,他這一年里與好友完全失聯,而罪魁禍首,很可能就是那個「小志工」。她到底對他的生活了什麼?
余瑾沒有立刻去找律師,他心中有更多急需解開的謎團。於是,他轉動方向盤,將車駛向振蔚的公司。他知,搞清楚過去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是當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