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說的對,是我的?!?/p>
風歲晚怔怔地看著他,方才的從容和嘲諷,一瞬間都褪了去,他慢慢從葉珩手中接過腰牌,笑的竟有幾分凄楚,連淚都變得真切。
風歲晚這一會順了他的意,推開遲錦,連自己都坐在了地上,仰十分敷衍地扯了扯唇角。
風歲晚睜說瞎話的本事當然不差,一派無辜,但他很快意識到葉珩敢這樣問,且問得這樣清楚,應當是拿到了切實的證據。
他是我弟弟。
沒人應聲,風歲晚摸了摸鼻尖,一翻爬上床,徹底不他們了。
“就憑這個?”風歲晚皺著眉,他門必然是易過容的,那些人不可能知他的真面目,葉珩為什么說謊?
“要打要殺請便,等小爺我興了,興許就不想死了?!?/p>
與遲錦不同,他對于兵被劫一事耿耿于懷,尤其是查到匪之后,對方卻早被滅了,至于贓,自然也是不見了。這批兵私了遲榮手私設的黑市里,藏劍山莊的兵雖然難得卻也不至違禁,這一批卻是實打實的軍備。
“你說什么,我不知?!?/p>
葉珩從姬別手上拿到的東西,自然知這一切都是凌雪閣甚至太的授意,而找風歲晚也并非尋仇,而是見不得遲錦被蒙騙,想要拆穿他的面目罷了。
“當然不是,只不過受臺首所托,給你送一樣東西罷了?!?/p>
風歲晚更是不會認,想也不想:“葉大少太看得起我?!?/p>
“你既然什么都知,又何必來問我?!?/p>
“你以為事的凈,死人不會開?”
不要傷害他。
而風歲晚既然認了腰牌,想必遲錦也不會再糾纏不清,他還沒松一氣,就看到遲錦在風歲晚面前半跪來,把他緊緊地抱住了。
遲錦推著葉珩門,他的睛濕漉漉的,被葉珩看著,深幾氣壓了去。
葉珩皺著眉,他不明白遲錦被灌了什么迷魂湯,都到了這一步,他居然還要護著風歲晚。
他拿到腰牌就變了個人,推開遲錦的手,跌跌撞撞往回走,床邊的屏風被撞了一,上面搭著的,屬于萬花弟的外衫掉了來。風歲晚低看了一,慢慢蹲去,抱著外袍蜷縮起來。
這幾個字遲錦寫的很慢,今晚之后他再說什么風歲晚是他心悅之人,葉珩無論如何不會信。他不想讓葉珩再去找風歲晚的麻煩,但兩人之間確實有過節,他也只能用舊時誼去求一個寬宥。
么,他本就沒指望他會認,“勾結十二連環塢,又殺人滅的,是不是你?”
他手中的,是凌雪閣的腰牌,一面刻著長安古意,另一面則是編號,再方刻著名字,風歸暝。
“某不才,在太殿那里,勉有幾分薄面,見了那買辦一次,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教他抹去軍印法的,生著一顆紅痣?!?/p>
“你哪來的弟弟,你家――”葉珩也頓住了,他知遲錦本該有個弟弟,但是,“――他不是死了嗎?”
“阿錦!”
遲錦沒有必要騙他,葉珩不由得生的挫敗,他知自己什么,遲錦都不會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