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真，這是你這兩天的薪。”

        他把鞋脫掉，放吉他，走客廳，說：“我今天就走，一直以來多謝你們了。”

        他飛奔向樂店。有一款吉他他喜了很久，攢了好幾個月的錢才夠買。

        “這樣啊……那真是可惜。”長瀨凜失望地說，不過他也沒有轉就走，而是遞給他一張票，“不怎么樣，還是希望你能來這里參加我們的演唱會。你的條件很好，如果想要加，隨時可以找我。”

        他才十四歲，怎么能浪？但是過去十四年，他都在浪。

        他不再用功學習，也不再在放學后時回家，周末更是直接在外游大半夜。他喜上了搖，周末白天時隱瞞年齡去各種地方打零工，掙的錢全用來買專輯。

        因為各種累活和年紀的增長，少年不再有那種極致的脆弱和無害，他的眉鋒利妖冶，苗條暢的肌肉勾勒他修長的形。即使只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土灰的長，汗打濕了短發，也讓人移不開睛。

        “Glamor　Soul？”真吐一個樂隊的名字。

        他轉過，笑容驟然消失，變得面無表。

        真慢慢坐到地上，自嘲又輕蔑的笑。

        背著吉他，他便覺自己空缺的地方被填補上了些許。

        “那是不是別人說的人格障礙？”妻隨說，起和丈夫回到臥室。

        夫妻倆對他的意見越來越大，卻從來沒罵過他，他們在商議能不能把他送回孤兒院。

        忽然有人拍了一他的肩膀，真側，是一個穿著衣，發挑染成紅的俊男人。

        他站在門聽了一會，逐漸變得面無表。

        背上吉他包，拉上行李箱，真離開了這里。

        說完，他跪在地上行了很標準的禮，又站起來走臥室。

        長瀨凜和他談起來，“我們樂隊正在謀求轉型，需要外貌條件比較好且擅長音樂的人加。我覺得你可以勝任這個人選。”

        真很快拿到了吉他。他背著沉甸甸的吉他包，輕吐一氣，一次到充實。這種覺已經很久沒有了，從那個灰白的，夢魘一樣的早晨開始。

        “真……你別走了，你才十四歲，在外面住哪里？”

        這家樂店并不低端，他這樣風塵仆仆的顯得十分格格不，不過他自己全然不在意。

        長瀨凜有些錯愕，“那你……？”他指了指這家店。

        妻忍不住說。

        他走回家，推開門的一瞬，耳機里本就足夠大聲的搖歌手的歌聲被爭吵和嬰兒的哭聲蓋過。

        真了一聲謝，接過錢。

        “這是我第一把吉他。”

        遞過錢，很快有人去取吉他。

        真并未拒絕這張票，他接過來掃了一，說：“我會去的，謝謝。”

        “不好意思，我不擅長任何樂。”真沒有說自己的年齡。

        夫妻倆一向非常和諧，即使有些小爭吵也到為止，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真意識地頓住了腳步。

        夫妻倆生一個男孩，不久后真就過了十四歲的生日。

        他自覺是個目中無人的家伙，從不在意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外的事。

彩的碟片停住。

        真站起來和他握手，“澤真。”

        真很快就收拾好了，他的東西很少，錢也只帶了打工剩的錢，全裝在一個藍行李箱里。

        夫妻倆呆住了，面面相覷，然后像氣了一樣坐在了椅上。妻抱著小嬰兒低低哭了起來，說不清是因為那一分還是因為剛才爭吵中受的委屈。

        “我可以住在打工的地方，我也會繼續上學，您放心。”真調整了一面表，轉過一個好孩的微笑，“我走了就不會回來打擾了，這一年多真的非常謝。”

        “嘿。”

        “你確實應該知。”男人笑了笑，“我是長瀨凜，樂隊主唱兼吉他手，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丈夫笑了，“你別占了便宜還不知足了，不怎么說，他從沒讓我們費心過。雖然真的很有挫敗啊，自己的孩是完全不需要我們的家伙。就像……就像個完的人偶一樣。”

        他著氣，喝了一瓶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