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理智告訴他: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換作平時,他本不會去欺負弱女,更別說不耐煩地推搡了,這種動作的本不是他!到底是什么促使了他的轉變?是夢境本的顛倒荒唐與不穩(wěn)定,還是植在他心靈深的不為人知的想法——除非她懷了楊志的孩,否則不可能有,一想到這,他就……他的心靈深……他的心……他的心,簡直就是刑房、簡直就是牢籠啊!這座囚禁了千千萬萬個危險隱患的暗室正在接受上蒼的考驗,那些經(jīng)不住少女溫香就快要分崩離析的鍍銹的欄桿,已經(jīng)無法阻止里的思想犯了。殺人放火的話,這座牢籠尚且能關住,偷盜貪酒的話,更能輕易控制,唯獨思想和不行……思想和,那可是連朽木頑石的軀都能鉆去的東西……
夜更深些,魯智深要走了,黛玉不舍:“哥哥,你次再來,好嗎?這里實在沒有消遣解悶兒的,只有你愿意陪我。”智深大笑:“這還用說!不需久等,灑家明天就來。”
乳肉上滿是牙印的那個林黛玉抱住他的胳膊,用這對綿綿的白峰在他如鐵塊的胳膊肌肉上摩挲,迷人的黑睛自而上瞄著看他:“哥哥,為什么不理我呢?”另一個林黛玉摟住他的脖,在他耳邊輕聲細語,吐氣如蘭:“你好久沒來陪妹妹了。”第三個被過的林黛玉主動倒他的懷里:“哥哥,人家什么都準備好了,你真的不來我嗎?”
那桶酒無休無止,他都抬得累了,不見些許減少。他把桶拿近了些,想看里如何,卻沒抓穩(wěn),咣的一被酒桶悶蓋住。那桶卻變成彌勒袋,將他卷其中。
里黑壓壓的一片,前方隱約有路,不知盡。他一步一顛地往前方挪,走得不耐煩了,也不見任何光源,況且酒涌上來,便要發(fā)作,對著黑黢黢的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大叫:“日娘賊!再不放灑家時,揪來就殺了你這鳥人!”又解絳,把直裰帶扯斷,脫得赤條條的,搶深去。
怪……怪那個的……”智深笑:“又作怪?不算至親了?”黛玉羞垂睫,捻著絹巾慢慢扭:“大家閨秀的名字怎能隨便告人?說去,把人的牙都笑倒了呢。”智深連忙:“俺從不計較這些有的沒的,只要過得舒敞。”黛玉:“正是,哥哥是快意至上的好漢,倒是我格局小了,又陷自個的思路,犯了無心之錯,真該向你們學習才是。”智深:“快說快說!”黛玉笑:“一個綠林的林;一個黛字,上是人旁代,是黑大漢的黑;一個玉字,是山大王的王加一兵。”魯智深也笑。
當夜,魯智深迷迷糊糊地夢去。這次卻不是什么香艷場所,是他熟悉的酒窖。他大喜:好酒!順著香氣奔去,一只手似拎包袱般拎起酒桶,仰便吞吐起來。
“哥哥不需要愧疚,”被他推到地上的少女反而沖他微微一笑,“既然你不喜,就讓玉兒懷上你的孩,用你的替掉楊志的,不就行了嗎?”他不敢回答。
很快,又有一個從墻走,躺著的少女也過來,三個人像見著餌料的魚兒一般靠過來,溫柔的烏發(fā)與香細的手指、乳房、腰肢貼著他礪的膚游弋著,如淋甘,讓他起了一癤大小似的疙瘩。
行不多時,遠遠望見彼岸一白光。望著光,拽開腳步奔將來。未得一里多路,漸漸看得清了,卻是一皎潔如月的少女胴。他酥倒在原地,只得傍著黑墻蠕動,試圖逃離。才退幾步,后面?zhèn)鱽砣?img src="http://bdyhq.com/wzbodyimg/Ajn9Cs.png">,驚得他起。黑墻間又閃白光來,少女形象逐步成形,正沖他微笑。他看見少女的乳肉上有很多顯的牙印。半月形的,微微泛紅的,被男人咬的。魯智深恍然大悟:這是自己前兩次夢里的杰作。他猛地回,望向前方那橫陳的胴,才發(fā)現(xiàn)那橫陳的姿態(tài)與第一次夢中幽深草林里見的一致。
他低看去,忽然想起懷中的林黛玉已經(jīng)有了,卻不可能是因為他,于是氣上涌,一把掀開:“走開!”
林黛玉弱不禁風,被他掀到在地,再也無法起來。她哭了:“這又不是我的錯。”他聽了這話,無法反駁,后悔不已。
前的林黛玉在視野中漸漸模糊,變成了一團白肉,像一顆玲瓏漂亮的珊瑚,傾斜著,閃耀,移動,拱起,回環(huán),搖曳,翻舞,然后落,消失了。他什么也無法看不清了,只能隱約聽到她細的雪膚產(chǎn)生的摩挲,聽到她迷離的足音,聽到她嫵媚的,聽到她求不滿地叫他哥哥。那呼喚聲越來越響亮,如同漫山遍野的梨蜩在他的腦里嗡鳴不絕。黑暗無盡的隧里,滿是林黛玉的回聲。滿世界都是林黛玉在叫他哥哥。林黛玉不打算放過他。四周單薄冰冷的墻忽然就像癌癥病人的肝臟一樣脹起來,直到變得大如孕肚才停止生長。數(shù)不清多少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