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終于平靜了一些，桑余了幾張紙巾，小心翼翼地避開他臉上的傷，幫他去仍在不斷溢的淚。“我記得我看過一個說法，說其實我們每個人喜的是一類人，所以不用非在一個人上執著。也許過段時間，你會遇到更適合你的人。”桑余一邊輕聲安，一邊重新擠了些藥膏，用棉簽輕輕涂抹在他的臉頰上。

        程星野聽她說要起床，便自覺地走到客廳，幫她關上次臥的門。兩人的淚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同時落。當桑余穿好衣服準備去衛生間時，正好撞上從里面來的程星野。他迅速將偏向一側，但桑余還是看到了他角再次溢的淚。她輕輕了鼻，側從他邊經過。

        顧星寒提著一大袋菜回來，看到兩人的狀態，似乎早有預料。他故意先去了廚房，給他們一些時間調整緒。看到程星野往門走時，顧星寒叫住了他：“要留一起吃午飯嗎？”

        “不用了，顧老師，謝謝您。衣服洗完我就給您送回來。”程星野低聲回答，換好鞋后，他回看了一桑余。她低著站在書房門，衣角被她無意識地得皺皺巴巴。

        程星野以前也在桑余面前哭過，但像這樣委屈到失控還是第一次。桑余原本想要推開他的手懸在空中幾秒，最終還是輕輕落在他的后背上，溫柔地撫摸著程星野顫抖的。她任由他緊緊抱著自己，衣服被淚打濕，桑余仰起，努力忍住鼻尖的酸澀。

        淡淡的藥味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桑余小心地將藥膏擠在指尖，輕輕涂抹在程星野臉上的紅痕上。她的手指沿著傷痕緩緩摩，微涼的后是陣陣刺痛。他的結上動了幾，手停在兩人之間猶豫著。當桑余呼的氣拂過臉頰時，程星野再也克制不住，一把抱住桑余，將埋在她的頸窩，哭聲由小變大，最后變成了嚎啕大哭。

        程星野嘴里滿了，無法說話，只能忍著即將落的淚，不停地。他想伸手去拉桑余的手，但她卻躲開了。桑余轉走書房，找了醫藥箱，然后把一直跟在后的程星野拉到沙發上，讓他坐好。

來了。嗯……你要接著睡還是起床？”程星野略顯尷尬地合上手中的練習冊，放回原位。

        他的緩緩靠近，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程星野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懇求，微涼的嘴唇即將碰時，桑余忍著心痛將扭向一側。“我們已經分……”

        顧星寒準備的早餐豐盛得有些過分，而桑余的胃卻差得幾乎吃不什么。她把早已饑轆轆的程星野叫來一起吃。一開始還想拒絕，但桑余行往他嘴里了幾。“不發生什么，都要照顧好自己的。”她把最后一個黃包程星野嘴里時，聲音微微顫抖。

        “去后好好學習，忙起來，時間會沖淡一切的……”桑余輕輕回手，仔細檢查了一遍他臉上和上的傷。昨天聽顧星寒說程星野和別人打架，她一直沒來得及看他上是否還有其他傷。

        “不會了，再也遇不到了，寶寶……我本不敢想象，沒有你的日會是什么樣。”程星野抓住她的手，淚婆娑地看著她，中滿是懇求和痛苦。

        “一定要分開嗎？我保證就算國了，我也不會讓我們之間有時差，好不好？”程星野的聲音斷斷續續，帶著哽咽。桑余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像在安撫一個受傷的孩。

        “我……”程星野的話被突然的開門聲打斷。桑余趁他愣神的功夫，拿起醫藥箱，轉離開了。

        兩人的手不小心碰的那一刻，程星野突然抓住她，將她在門上。桑余的險些撞上門板，但程星野及時用手墊在她腦后。“嗯……昨天晚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先去洗漱，我幫你早餐。”程星野打斷她的話，松開手，倉皇逃離了現場。

        “起床吧……”桑余的目光落在程星野的臉頰上，那個清晰的巴掌印刺痛了她的心。她昨天就注意到了，但還沒來得及關心，就被他要國的消息打斷了思緒。一夜過去，那個掌印不僅沒有消退，反而更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