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看來跑來一恐怖的怪,幸好沒趕上,艾米長舒氣――至于前這只嘗著“大餐”的“擋路小貓”,她沒必要打擾,當然,也打擾不起。
聽說尸鬼怕火,艾米不是施法者,也沒有附藥,只能用這種土辦法――幾乎零成本,即使不奏效也沒關系。
應該說她很幸運,尸鬼的爪足以貫穿鎖甲,而她的腦袋竟安然無恙――只是鼻血洇洇而,得更勤了。
接來的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啊,娜……”艾米還未祈禱完,魅就一陣風似得刮過她邊,接著一惡臭迎面撲來,她什么都沒看清楚就被七葷八素地撞倒在地,順帶還被踩了好幾腳。
艾米取提燈,放在踏板上,然后盡可能安靜地背上背包,拿起手杖――她了車,一只手往斜后方伸去,想拉著魅一同車,卻摸了個空。
這一可不輕巧,就像被一小碾過似得,艾米忍著肋劇痛,捂著血的鼻,手撐在地上艱難地半坐起,她的臉被尸鬼結(jié)結(jié)實實踩了,鼻骨骨折不算,那縈繞在鼻間,經(jīng)久不散,貫人腦髓的腐臭幾乎令她暈厥――她覺得,自己簡直倒霉透。
接著,她著太陽,回過首來,角便是一炸。
艾米輕嘆氣――她犯了輕敵的錯誤。而就在這時,她意外地發(fā)現(xiàn),隨著不斷地戳擊,手杖竟然
可惜,手杖最終砸在了后腦勺上,艾米的手腕被震得發(fā)酸發(fā),彈回來的手杖還差敲到鼻上。
這長度夠了,她將釘錘橫在腳,用腳踩著,釘伸車外,一刻,就聽到清脆悅耳的骨骼破碎聲。
就這樣反抗了一會,她的左臂肩關節(jié)幾乎被撕扯得脫臼了,她的右手肌肉也越來越酸,漸漸使不上力氣――就算是莽獅,眶被這樣擊打都該松了,而這怪……
她滿臉狐疑地轉(zhuǎn)過,望著空無一的平板車廂,默然無語。
正這般想著,一陣風又飛也似地刮過她側(cè),艾米瞬間石化――一刻她又被尸鬼一爪結(jié)結(jié)實實地糊在臉上。
她瞄了車被打折一手臂,正掙扎著從地上爬起的尸鬼,便雙手緊握手杖,弓起腰,一腳蹬向踏板縱躍起,瞄準尸鬼的后頸,狠狠地凌空揮劈去――她力氣不夠大,武也不夠好,只能祈望借助躍和度差,給尸鬼以沉重打擊。
艾米閉良久,終于冷靜來。
她跌在尸鬼上,翻摔倒在地,一刻尸鬼就上前,它一只爪聳拉著,另一只爪摁住她肩膀,張開那惡臭四溢,橫的血盆大,噬咬來。
“死,都得死……”她自言自語著,先從衣裳上撕布條,用濕,裹住手掌前臂,再用繩將釘錘和手杖尾相連捆在一起,制成一把長柄釘錘,最后將燈油淋在手杖上。
尸鬼抓著一把甩著腦袋血花四濺地撕扯著,它嚨里不清不楚地低吼了一聲,挪開兩步。
“您好,您是從面上來的吧,我能問您個事嗎?”
第一腳,那猙獰丑陋的怪被踢得就是一個趔趄,第二腳,它被踢得失去平衡,一栽倒在地,蹭了一嘴巴的泥土沙不說,腔里咀嚼的也好遠。
“您聽見了嗎?”魅少女不依不饒地湊上前,艾米嘴角搐地望著她伸手,正要拍打尸鬼的肩膀。
可惜不是顱骨被砸凹的聲音,艾米略顯失望,長柄釘錘折斷了,她撈起手杖,湊向提燈燃,手杖即刻熊熊燃燒起來,可一刻,火焰就奇怪地被手杖收了。
艾米疾手快地用左臂護住臉,承受尸鬼狂暴的撕咬,任由那漆黑的爛牙扎她浸的碎布“護臂”,她右手握著手杖中段,瞄準尸鬼的眶側(cè)面,一一地,用力戳去。
還好,娜保佑,魅手伸到一半便縮了回來――或許她也覺得這樣不妥?艾米長舒氣。
“您好,能打擾您嗎?”沒想到,魅只是換了種方式,她提起腳尖,一,兩,踢起尸鬼的脊背來。
及顱,還有一些被烤得發(fā)黑的軍用武;地上滲的鮮血都被蒸了,留一灘灘黑漬。
魅少女和尸鬼不厭其煩地繞著車,一圈圈玩著貓捉老鼠的“把戲”。
魅少女雙手撐著膝蓋,她站在尸鬼邊,彎著腰,好整以暇地詢問。
艾米不再鼻了,她在地上撿了把釘錘,拽著僵得像石雕似的老卡爾的尾巴,回到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