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
我今年恰好二十歲整,an說是人很mei好的年華,我卻時常覺得死亡才是解脫。shenchu1于一個鮮血、藥wu濫用、殺戮、遍地茍合的世界,人han辛茹苦的活xia去,就是徹tou徹尾的jing1神折磨。
維持著剎那間的清醒,我搖搖晃晃走到祭壇附近,看見父親的手xia宰殺祭品。
他把一個beta的脖zi勒緊,不顧他發(fā)脹通紅的yan睛,用一把雙tou尖刀,那青筋明顯、肌肉結(jié)實的小臂一轉(zhuǎn),像是挑西瓜zi般挖掉少年的yan睛。
兩gu血漿pen濺而chu,從黑dongdong的窗kou里。耳邊仍然是無窮無盡的慘叫聲,父親走到少年shen邊,拿著鐵錘狠狠往少年的嘴上砸去,牙齒明明是人ti最僵ying的qi官,我卻看著他的xia半張臉成為了肉糊。
父親像用石錘搗年糕,一xia一xia,傳chu很悶的聲音,不過片刻,那手xia拿了半人gao的金刀來,據(jù)說快百斤之重,是用來腰斬的。
手xialouchu癲狂、re烈的神se,直接抄起沉甸甸的金刀,對祭壇上所有祭品開始切割,他酣暢淋漓地揮舞著臂膀,所有的羊羔發(fā)chu慘烈的嚎叫,我見漫天鮮血飄灑于空,比重華城的煙火還要璀璨。
人的chang胃從肚腹中l(wèi)iu了chu來,不斷在空氣里收縮,它們纏纏綿綿蜷在一起,像是一窩剛剛見光的毒蛇,yan前的畫面越來越奇怪,我覺得自己掉ru了一個鮮紅、泥濘的地獄里。
腳底xia是誰的四肢、誰的心肝脾肺?
血腥氣和各類氣味交叉在一起。
信息素在周圍暴動著,再次勾起了他們的qingyu,liulouchu野獸般的原始沖動,幾分鐘還沒過去,我見到白花花的肉ti在gao壇上gun作一團,他們于殺戮中,jin行著極致的痛苦和huan愉。
父親哈哈大笑,他步履蹣跚地走到我shen邊,沾著血的手摟住我的腰,yan底閃爍著激動。
我早就知dao了,這個城里沒有正常人,包括自己的親shen父親,他要這樣淫邪地注視著我,目光像是一條腥臭的she2tou。
ai瑜,你喜不喜huan?他一邊說,一邊俯xiashen,像是想親我,maonong1肉厚的大手在我腰腹間游走。
我可不會慣著這個畜生,毫不猶豫地推開了他,我笑嘻嘻地說:“爸爸,我們要同歸于盡嗎?”
他目lou兇光,罵我是個臭婊zi,說承他的恩,還敢跟他拿喬云云,凌厲的風(fēng)聲呼嘯而來,一個巴掌就要甩在我的臉頰上。
他的手卻定在了空中,讓他呲目yu裂。
我退后了兩步,手掌上的白玉輪不斷轉(zhuǎn)動。
這些年來,我收到的關(guān)于親生父親的xingsao擾,不計其數(shù),包括但不限于直接闖ru我的房間,妄圖看我洗澡,拿走我的換洗衣wu,理由也是冠冕堂皇的很,我都懶得聽了。
他還會莫名其妙dang婦羞辱我,說我這個婊zi一定是臭bi1、爛bi1,甚至故意往我shen上潑血,讓我在祭壇前當眾換衣服。
當然了,他從來沒有成功過,因為我是白玉輪的主人,旁邊還有決絕的葉舒雅。
前幾年,在我的母親離世后,他愈發(fā)肆意妄為,動不動就要坐在我的床上,在我旁邊赤l(xiāng)uo的和其他人xing交,在我沒有白玉輪之前,我能活著,全靠我的哥哥。
“爸爸,真可惜啊,白玉輪的主人是我,不是你期盼的舒雅,你期盼他有錦繡gao歌的人生,坐穩(wěn)你的城主之位,終究是一場飛灰。”我戲謔地說。
說起來,我的一生真是倒霉透了,葉舒雅并不是我同父同母的哥哥,他是我的表哥,我的父親從始至終,只有我一個獨生女兒,這些年來,他還抱有期盼,希望再有個親生兒zi,繼承他城主的位置。
an說這個qing況,作為母親應(yīng)該是什么反應(yīng)?
我母親的反應(yīng)也讓人啼笑皆非,她認為我勾引了她的丈夫。小時候,父親送我一件蘋果紅的外衫,都會讓她嫉妒到對我亂發(fā)脾氣,死死掐住我的肩膀,聲嘶力竭地哭喊,讓我把她的男人還給她,然后跑到父親面前大鬧一場。
我有什么東西,她都必須有,不然所有人都要承擔她恐怖的qing緒污染。
她不允許我穿鮮艷的顏se,她覺得我不合適;不允許我留長tou發(fā),說不好打理;當我委婉告訴她父親的所作所為,她會叫手xia的人把我掐死。
我也問過她,一個jing1神病男人,為何讓你如癡如醉?當然了,aiqing這種東西,本來就很玄乎的,母親認為錯的不是父親,是我這個女兒,她說我是來尋仇的賤女,應(yīng)該在我chu生的時候把我摔死在地上。
誰能相信,重華城大祭司的人生是這樣呢?
我躺在灰暗的屋zi里chou煙,白霧繚繞間,到chu1都是亂七八糟的藥劑瓶zi,迷迷糊糊中,白玉輪被我扔了chu去。
冷寂無比的空間里,等我再次醒來,忍不住扶著床tou嘔血,我知dao自己時日不多了,就算無法逃離重華城,我也想殺死自己的親生父親,讓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