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勝利。

        凡人收劍，動作游刃有余，全程都沒有動用什么超規格法，單憑不凡的手，外加一把用得神化的劍，像先前小女那樣，狠狠搓了一頓老鬼。

        壓倒的勝利，跟玩一樣輕松愉快。

        女從天而降，喜望外地對關青月說：“凡人，這是你打敗的第二個王。你應該到驕傲。”

        當初輸給凡人時，她有多氣惱，此刻她就有多痛快。竟然這么快就贏了死亡，這不用再等一年了，事怎么會這么順利？

        關青月難就是哥哥？

        一刻，面前的男孩卻將劍對準了她，踩著鬼的腦袋對她喝：

        “妖女，解了咒令。否則你便是如他這般的場。”

        不等女說話，他就把劍挪開了，用力地面，作為支撐，以防自己抵擋不住誘惑，向她跪拜。

        耳邊縈繞著揮之不去的低語聲，的力大到不可思議，但并沒有任何暢快的覺。有的只是拷上枷鎖的束縛。

        那種束縛，沉重得讓他想要跪在地上，跪在她腳邊。

        這凡人真的發火了，還兇。

        不是哥哥么……

        女言又止，然后笑：“急什么？我們剛才不是合作得好的？”她還用法替他擋了好幾招。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關青月咬牙，表掙扎且充滿痛苦。逸散的力像是閃電一樣，不斷從底逃來，交錯著發刺的光。

        他隱約知使是什么意思，也猜得到發生了什么。到來，他竟然對她一無所知，就變成了這樣。

        接受，還是拒絕？

        接受又會如何，拒絕又會怎樣？

        ——本來不及過多思考，陌生的聲音忽然灌腦海，清除了一切疑慮。是一個男孩極威嚴的聲音，且冷漠且狂妄，像是制的命令一般，以壓倒的支縱了他的心靈，讓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拒絕前這個小惡，仿佛他必須滿足她提的一切愿望才行。

        【愚蠢的凡人，你還在等什么？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男孩在他耳邊陰森地冷笑。

        然后他近乎盲目地接受了這個契約，盡并不清楚這將意味著什么。

        這大抵便是同惡打交的結果，就算后悔，也為時已晚。或許最初就不該心生妄念，明知對方并非常人還要跟來，簡直是飛蛾撲火。

        結果現在玩火自焚。

        他終于墮落成了惡的附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