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好討厭，江白，你去全消滅。”

        這樣一來沒人笑了，可是第二個問題接踵而至――被后桌小男孩揪辮。

        “奇怪的懲罰方式。”江白還是答應了，作為妹妹曾經的忠實的仆人，童年是玩伴，少年是摯友，興是玩偶，冬天是爐，打雷是護符，言是汪汪叫的狗，質都一樣。

        江心第一個打地鋪乘涼的晚上就被咬了一胳膊的大紅疙瘩，睡得半睡半醒叫哥哥撓。

        江白無奈起，拿著蒲扇給妹妹扇，有風蚊不沾，度也降一些，一晚上江心才睡過去，第二天起來看見江白頹靡的模樣笑嘻嘻問他昨晚是不是起來偷吃酥肉了？

        那時候江心很不服氣，認為區區年齡優勢不足以叫哥哥，這代表屈服，不是她的格，所以某一天開始一直直呼其名叫江白――江白心里默默責怪外婆朝縣城表那里借了那些童話書給江心看，把妹妹帶趾氣昂的歧路，哥哥變仆人。

        “哪里有狗？”江心沒聽懂，左顧右盼，惹得外婆在飯桌上哈哈笑，說兩兄妹聰明的還爭不過天然呆的，只敢在嘴上逞功夫。

        “就是他。”

        一節課一半時間，江心都在害怕被揪辮和被揪辮生氣惱怒之間反復橫，回過瞪人，又被老師名上課開小差不認真，江心癟著嘴委屈悶在心里，放學了撲哥哥懷里告狀。

        江白牽著江心追上放學路上的小男孩，江心跟在后面早就狐假虎威，委屈的模樣然無存，見了敵人指一懟，斬釘截鐵指認兇手。

        還沒說洗一個周的碗的懲罰，江白反應過來：“現在你也洗不了碗，這是無效契約！”

        小女孩上學了扎辮，江心起初讓外婆扎，可是外婆睛不好，分的歪歪斜斜，被班上小男孩笑，江心一氣之迫江白每天給自己扎辮。

        “我給你蚊香。”小小的江白拿開蓋著肚臍的毯，從雜間找一個半發霉的蚊香上，老人家不知是糙肉厚還是官衰退被咬也沒知覺，大天蚊香從來沒過，這盒還是前年的了。

        沒良心，簡直是妹妹天賦技能。江白陰陽怪氣：“酥肉倒沒吃到，就是有小家伙良心被狗偷吃了。”

        沒想到這仆人的命運只是開端，沒過幾年，江白就從不不愿變得心甘愿了。

        最后的結果是江白警告了肇事者，而江心開始借機在學校里散布自己有一個“黑老大哥哥“保護，最后東窗事發被江白在懷里打屁。

        “那就，言的人罰當一周小狗！”

        蚊香不會過期但是會變質，發霉的蚊香更是沒效力，剛睡到半截就醒來的江心直蹬，一腳心踢到江白腰側。

        江心很會“合理使用”哥哥，比如幼年期外婆家在鄉，夏夜蚊多，偏偏又是自建的閣樓房，正對一大片密密的樹林，晚上陰涼來不僅是打地鋪的好去，也是蚊自助餐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