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的筆沒拿穩啪一聲掉地上,卻沒敢撿起來,愣愣盯著熄屏的平板看。
江心想問難受是因為想我嗎?還是閉了嘴看他畫筆在屏幕上反復疊涂層。
“我哪里折騰你了?”江心小聲說,“我是魂魄,肯定安靜啊。哪有嘰嘰喳喳的魂魄?”
江白不知的是自己微提的嘴角,“就是打個草稿,我想你鑰匙真到了海邊,估計要撿貝殼吧?”
人街,想起今天來的時江心鉆
外套里的場景和之后發生的事,江白不敢說
去了。
是了,不是滿腔好奇還是一絲探求,從前的江心把他當成人工答疑機,問不
來答案也要他在網上查,查不
來也要編,總要個
清晰的答案,以至于后來江白要和她講任何事,都是透徹明了把各種推測說清楚,像謀士給女王參考意見,而把最后的決定權留給她。
“看來陰曹地府真不是什么好地方,給我妹妹教成這樣了。”
“作業?哪有人作業是畫的?”江心看著他急于解釋的模樣,心里又沒那么酸了。
“那你怎么還去咖啡館酒吧打工?不能像電視里那些術專業學生一樣去外面接單
嗎?”江心想起江白休學的兩年似乎都在打工。
“你不折騰,怎么回來要哥和你天天去
人街?”江白打趣她,說到這才想起什么似的,戛然而止,低著
畫圖。
江白打開相冊翻到錄取通知書,“你看,你人你來了,記卻不好了,不記得了?那時候我給你看過我的通知書,我是視覺傳達設計學院,當然要有繪畫作業的。”
怎么不繼續問了?”江白的聲音打斷了江心腦海的想法,再次抬起時看見的是他關切的目光。
這幅畫里是誰是哪里,這樣簡單的問句,江心卻一反常態沒有問。
“我去的地方比較安靜,接單是有的,但是每天在家里,老是想事,難受。”江白第一次說起這段空白的日,說難受的時候像隨意提起昨天吃了草莓
糕一樣簡單。
而江心心里想的卻是另一回事,“哥,你說,是不是,了親我就可以渡陽氣給我,然后我就有實
了?”
江白知她誤會了,心里著急,也不知
為什么怕她誤會,只是像以前那樣急著向她解釋,“不是的不是的,就是一個作業,要求畫海邊落日,我想你以前最希望的不就是去看落日嘛…”
“那…那這個女生?”江心看著他收回去平板,又回繪畫頁面。
“又不問了?”江白倒是繼續要她問,“妹妹,你好像變了,你那么折騰哥哥,現在文靜了。”
“原來是我?我說怎么那么熟悉。”江心太陽側邊的血
不
了,心里也平靜
來。
江心低簾,“可能是對你來說重要的人吧。”
江心當然不知,一心都在忍受每次呼
帶來的痛苦,哥哥來了就是最大的寬
了,哪里還聽他說什么。現在才有注意力仔細看他遞過來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