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連他自己,其實也在最初的最初動搖過一瞬間。思考過如果一意孤行,是否還有求得原諒的機會。那時候他便不敢細想,回避了這個問題和后果。
尤其是,在他了那些事之后。
“我真的是……是你的。”
在這個世界上,擁有過人的力量不可怕;只會用緣腦――也就是俗稱的‘戀腦’看人,也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一偉力的戀腦了!這不是純純危害社會的神經(jīng)病么!她不希望她最喜的、那個拯救了她的哥哥淪為這樣的人。如果每個人都有標簽,她哥哥上的一定很糟糕!
“但我、我……”
紙夭黧早就料到了哥哥會問什么。如此絕對的上位者,怎么可能明白她這種小女孩的心。
他一直都記得是他的女主角希望他這樣她的。他也每每以此為由,不作糾結(jié),定決心。他的女主角非常黏人,喜
“哥哥所言的喜,是以關(guān)系為基礎(chǔ),衍生的有獨占特征的喜,也就是所謂的‘緣關(guān)系’。”小惡將忽然想起來的,不知是舊東西還是新東西的概念搬了來,作為小天才,試圖跟瘋哥哥講理:“但親密關(guān)系中,除了緣,還有親緣、友緣,它們有同等珍貴的價值和意義,并不比緣低一等。換句話說,友親,和,本質(zhì)上是一樣重要的。擁有任意其一,便不會再孤獨。我知哥哥因為小時候的一些事,會習(xí)慣地以緣的視角,來看待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所以對于哥哥至今以來的親近,我都持有包容的態(tài)度。但是現(xiàn)在的我,作為十歲不到的孩童,暫時不想要那樣的關(guān)系。”
小惡非常努力地表達了自己的觀,因為說的事有些羞恥,臉還是通紅通紅的。用詞也因為涉及到了分專業(yè)用語,變得越發(fā)正式,簡直不像是語了。
“對不起……我那樣看你,讓你覺得不舒服了。”龍向她歉了,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沒有自稱哥哥,單純用了‘我’。
小惡說她不想要,就跟血鬼說她不想血一樣稀罕。
他忽然有些底氣不足,沒能一氣說接來的話。他自認為真心實意,但他總覺得她不會信。
女之。”他明明白白地說了自己的愿望,因為不被理解、不被認可,不可避免地有些傷:“不可能只滿足于朋友和哥哥。我與你說的喜,從來都不是一回事。”
他自己背著她了那些事,還迫她這那的,再來一句什么我都為你了那么多了,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跟我在一起,甚至不給她了解前因后果的機會,就把她撲倒了。一邊把她貶低成資源,肆意掠奪,一邊說她,實在令人不寒而栗。
從嚨里發(fā)的聲音很陌生,澀而顫抖,甚至帶著微不可察的哭腔,好像連自己也清楚這句話沒人會信了。
他只是定定地看著她,神充滿驚愕,直到他的臉也紅得能滴血。
“不想要?”紙鬼白只覺得荒唐:“為什么?跟我親的時候,寶貝也很享受吧?為什么要糾結(jié)這是不是緣關(guān)系,又為什么要排斥跟哥哥建立這樣的關(guān)系?”
世界樹已是前車之鑒,她的哥哥了壞事,最后來一句我都是為了你,這換誰不破防啊。她向天發(fā)誓,她從來沒有教唆他搞破壞。她連自己吃不吃藥都控制不了,還能控他毀滅世界?
“因為我不喜哥哥看我的神。”她坦白:“像是看待什么獵一樣的神。哪怕我說我想要跟你交朋友,你也只會用那種神看我。好像我唯一的價值,就是這能夠給哥哥帶來安的。在哥哥里,我只是一個麗的符號。你只是需要這個符號,而非我這個人。如果你真的在意我,而不是那個符號,你就應(yīng)該跟我朋友,而不是繼續(xù)那樣看我。因為這就是我這個人現(xiàn)在對你提的要求!我覺得我起碼應(yīng)該擁有選擇權(quán),是否要跟你發(fā)展成那種關(guān)系,是我的自由。而不是只能永遠被迫成為客,活著,便是為了滿足你的望。其它同樣真摯好,我都希望能夠擁有。而哥哥只會用緣腦來看我,讓我覺得很困擾不安,同時還貶低了我的人格,否定了我這個人存在的事實和意義。故而,我希望你能改正。這段話很復(fù)雜,你這蠢龍聽懂沒?沒聽懂我可以再解釋一遍。”
他的聽眾理智得不像話。
破天荒的,哥哥居然沒有立刻悠哉地反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