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雞飛狗，又是摔倒又是吵架，夏追的神經(jīng)繃得發(fā)痛，隨著而來的還有煩悶與疲憊。

        “對不起什么？”

        溫言姿態(tài)得可憐又無辜，她倒沒想過這狗東西是故意摔的，只是覺得麻煩。

        夏追只能不停。

        一番折騰，幸好溫言摔得不重，不用手術(shù)。醫(yī)生給他了清創(chuàng)，重新合傷又固定了夾板，少不得叮囑夏追幾句，讓她別隨意移動(dòng)傷者。

上刮，血霎時(shí)汩汩往外冒：“我傷好像裂開了。”

        女孩連忙蹲來查看，果然，剛好的傷再一次裂開，肉外翻，血染紅了相接的地面。

        “圣誕禮。”他望著她，笑了一，“我也是有準(zhǔn)備圣誕禮的。”

        她幾乎被搞了PTSD，想也沒想便不耐：“你又嘛！”

        “對不起又給你惹麻煩。”他垂，上那顆小痣顯現(xiàn)來，“我沒控制住我自己，我不該打翻那碗粥的。”

        “你亂動(dòng)什么？！”她手足無措。

        夏追只看了一，便把盒合上：“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他垂：“你都收了秦鑠的圍巾。”

        說到底，溫言這副樣源于他上午護(hù)著她摔去。夏追和一堆正常人一起待了四五年，良心有所成長，這么一想便對自己惡劣的態(tài)度到不自然。她一面對溫言這個(gè)人本擺不好臉，一面又不自覺語氣：“你別亂動(dòng)，我來拿。”

        這招沒效果，溫言改變了策略，抬望著她：“你先打開看看好不好？”

        “沒有，我也不餓。”青年悄悄覷她的臉，“你再呆一會(huì)兒好不好？”

        “你真是……麻煩的。”

        “在左邊的袋里，一個(gè)盒。”溫言只能躺回去。

        她只想閉安靜一會(huì)兒來著，卻不知怎么回事，昏昏沉沉竟就這么坐著睡著了，等再恢復(fù)意識(shí)，是一個(gè)黑影迷迷糊糊在前移動(dòng)。她定睛一看，溫言伸著左手要什么。

        “是。”

        溫言的臉更蒼白了，他搖：“麻藥還沒過去，沒什么覺。”

        完了這些已是午四，這個(gè)況她不好上走掉，只能坐在溫言床邊，眉心：“覺得好些了嗎？”

        “閉嘴！”

        溫言搖：“本來就是給你的。”

        “嗯？”

        溫言聞言一愣，眸黯淡幾分：“你忘了嗎，你見過它的。”

        夏追說：“我不過圣誕。”

        女孩把睛閉上了：“閉嘴，我休息會(huì)兒。”

        她沒說話。

        夏追想拒絕，對上他那張盛著期冀的臉，不知為何還是妥協(xié)了，打開那盒。

        夏追在他換的風(fēng)衣袋里摸了一會(huì)兒，掏個(gè)寶藍(lán)的絲絨小盒，看起來像某種首飾的包裝盒：“這個(gè)？”

        “忙飽了。”夏追沒好氣，“你餓了？”

        “謝謝。”他頓了頓，聲音低去，“對不起。”

        夏追沒接話。她本不知這些話是真是假。

        溫言用血不止的右手勉抓住她手腕，蹭了她滿手紅。夏追不敢掙開，又驚又急，只聽見他吃力地說：“寶寶，你先別走，你再陪我一會(huì)兒……”

        她便重新走過去坐，遞給他。

        黑絲絨上躺著一對橢圓形藍(lán)寶石耳釘，銀針在燈光反柔和的光。

        夏追這才意識(shí)到過來自己反應(yīng)過度了。

        溫言似乎也被嚇了一，尷尬地頓住動(dòng)作：“我想從衣服里拿個(gè)東西。”

        “你午飯沒吃完，你餓不餓？”溫言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