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娘在臺上總是扮演者聰穎調的角，嗓音清脆如黃鸝，想起來臺，少女也是糯糯，看似文靜，實際上也是一只長著利爪的小貓。

        不見，他心里無比的思念，見了面，更是牽掛肚，真恨不得立刻就抱著她親一親。

        馮瑞卿說：“嗯，當時你給了團扇。”

        馮瑞卿不敢看向杏娘，他怕自己癡迷的目光被閔太太察覺到，若是瑞喆看著還好，也只是三姨娘生氣罷了，她的手段沒有母親那樣決絕毒辣，他可以應對。

        閔太太微笑說：“是啊，確實不錯，是個唱戲的好苗。”

        杏娘幾乎是挑了簾來的一瞬間，馮瑞卿就認了她。他們在一起耳鬢廝磨也有一段時間了，他雙手在她不著寸縷的上丈量過每一寸，他的唇也在昏黃的燈光親吻過每一分，那樣親密的舉動，如何能夠認不？

        他拉住一個刀旦裝扮的演員問：“你們剛才唱花旦的那位小呢？”

        葛蓮生，回眸看向后低著默默不語的馮瑞喆。再見到他，沒有那天看到魏小那般邋遢和不修邊幅，可惜少年人的意氣風發也消失不見了，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喪和陰郁。葛蓮生好奇，不知馮瑞喆上發生了什么，遲疑了幾秒，好心問：“瑞喆，你怎么了？不開心嗎？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兒了？”

        馮瑞喆勉揚了揚唇角：“沒事兒，我聽著你們說呢。書畫展？大哥，你和誰一起去的書畫展？怎么沒叫上我？”

        馮瑞喆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轉過，眺望著園的盡。

        是瑞喆無疑了。

        馮瑞卿坐立難安，好不容易捱到了杏娘退場，扭望去，瑞喆卻不知去了哪里。他心神一凜，看向閔太太與三姨太都在與葛老爺說笑，暫時沒空理會這邊。他站起彎著腰和葛蓮生說了句“去找瑞喆”便迅速閃戲樓后臺，尋覓一圈卻沒看到杏娘與馮瑞喆的影。

        葛蓮生恍然大悟笑：“原來是她，后來我再去天鴻閣樓就沒見過她了。還以為她不唱了呢。”

        馮瑞卿心不妙，連忙也追了去。

        杏娘唱完行禮，和其他演員紛紛退場。

        沒一會兒就有丫鬟過來喊他們，說是已經開席了，讓他們趕緊去。葛蓮生讓兩人趕緊去，途中還詢問他們父親買的這個新園怎么樣，馮瑞卿連連說著不錯，倒也不是違心之語，現在能在川城買這么大的宅院，也就只有葛家這樣的大手筆了。

        葛蓮生見這兄弟二人之間的氛圍有些詭異微妙，說話也像是打啞謎，來來回回看著兩人，挑挑眉，沒有過問。

        “去湖邊了，有人帶她去的，一個年輕少爺，和您有些像。”

        葛蓮生笑著俏地說：“咱們以后要是也能住在這樣的園里多好，就我們倆。”

那是人家專門為自己家公準備的展覽，說白了就是讓我們花錢捧他，我這個人又沒什么藝術修養，不懂那些，自然不買。”

        馮瑞卿側過，抿著唇，不讓自己的目光過分地在她上連，可是他的耳朵卻仿佛黏在少女清脆的音調中，葛蓮生一連說了好幾句，他都敷衍著回答。

        眾人在臺笑得前仰后合，六姨太和女兒還拿了一個碧玉鐲作為打賞，讓人送到后臺一定要給這位花旦演員。

        葛老爺是個戲迷，什么戲曲都聽，和閔太太謙詞幾句，就讓人傳了戲，自己翹著二郎，吃著糕望著臺上的演員甚是投。閔太太原本也看得有滋有味，可是等到第二幕花旦上臺，閔太太發覺遇到了熟人，就見一名俏伶俐的花旦演員上了臺來，天真爛漫，憨態可掬，與那背上的小牧童你來我往，一問一答，好不有趣。

        葛蓮生忽然湊過來說：“你不覺得這個花旦很熟悉嗎？好像在天鴻閣樓見過。”

        三姨太臉也陰沉沉得，看向馮瑞喆，他仰著著迷地看向臺上，目光復雜。三姨太咬咬牙，大庭廣眾，她也不了什么，只是心里不斷罵著這個狐貍又來勾人。

        馮瑞喆不陰不陽地從旁開：“大哥呢？想不想？”說完，不等馮瑞卿開就找了座位落座。

        （今天兩更，國慶期間可能會更新得很慢，但絕對不會徹底斷更，因為想回家和老人住一段時間，陪陪他們。也提前祝大家國慶快樂，吃好喝好玩好。）

        葛老爺也很喜，對邊的閔太太說：“人老了，看看年輕的、有趣的、稽的故事能開心，這丫唱的不錯，形象生動，嗓音挑，閔太太你覺得呢？您家回開堂會，也讓這位花旦去您家里唱唱？”

        馮瑞卿平靜說著：“和一個同事，我不知你興趣，就沒有問你，次有機會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