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放得呢
“阿淮,”陸舜華突然叫了他一聲。
江淮恍若未聞,把匕首收到自己懷中,單手扶起碰落的椅。他的神
專注,像是真的在
這些事。
江淮苦笑:“我擔心你,過來看看。”
江淮用左手扶起她,低聲問:“能不能和我說說,這八年究竟發生了什么?”
江淮說:“那我說錯了,我不到。”
他用手掌握住了她想要自裁的匕首。
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了令他肝膽俱裂的一幕。
,左手沾滿鮮血,卻一溫柔地撫摸拍打她的后背。
他說:“對不起,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她拿著匕首,狠狠往自己小腹上戳去,他幾乎沒有猶豫,沖過來就握住了刀鋒。
“放不的。”他搖搖
,說:“永遠放不
。”
江淮就是被這個笑容徹底擊垮,他其實比誰都清楚,陸舜華骨里最初的一些東西,
忱、天真、浪漫、憧憬都已經死在了青靄關
,被踏成了血泥祭了
,碎的不成樣
,再也回不去原來的形狀。
“以后就像你說的,以前如何,以后就如何。”
她抬起,“沒有以后了。”
“你得到的。”陸舜華淡淡地說,聲音冷靜:“你以前就是這么告訴我的,所以你自己肯定也能
到。”
那些隱藏在心底的惴惴不安,終于有了答案。
“你……”陸舜華腦迷糊,說:“怎么在這里?”
陸舜華說:“你只要放過自己就好了。”
他說:“沒事了,六六,沒事了……”
“我說過這種話?”他好像很疑惑不解。
江淮慢慢轉過,他沒有回答,神
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中壓抑著重重的悲傷,還有不知所措的茫然。
陸舜華低,輕輕笑了,笑容意味不明。
江淮臉越發蒼白:“我
不到。。”
他很難過,甚至絕望,他們第一次將八年來的事攤開說,她卻要他忘了,要他放
。
陸舜華繼續說,仿若自言自語,“你放吧,不要再記著這些事
,去一個新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是嗎?”江淮坐來,左手摩挲著衣擺,問:“那以后呢?”
“六六,你沒事吧?”傳來江淮沙啞的聲音。
他伸左手,手掌已經被紗布包扎好,隱隱還有幾絲鮮血滲
。
她上的死氣和淡漠,她的無動于衷,她的空
茫然,原來她早就不想活著。
陸舜華沉默。
“不說也沒事。”江淮喃喃,“以后再說。”
陸舜華。
他說:“不要怕,我在這里。”
她睜開睛,看到
前寬厚的
膛。
他還說了很多很多,一直說一直說,直到上的疼痛褪去,陸舜華清醒過來。
這時候的他,像極了十五歲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