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父母雙亡,是以把這第二拜改成了座首垂眉的觀音。
“夫妻對拜”
二人轉shen,對拜的時候tou不小心撞到了一起。顧知笑了一xia,rou了rou自己的tou。
“哎呀,你撞到我了。”
一雙有力的手將她扶起來。
“抱歉,陳夫人。”
你站在大殿的角落,捂住嘴巴,不知何時早已哭得淚liu滿面。
賀監輕輕將你摟在懷里。
“那個人,是陳生。對不對?”
賀監dian了diantou。
“不是說前輩在重陽節那天就死了麼,到底發生了什么。”
“吾不知dao,自墨痕齋變故之后,吾就沉睡到了現世。”
你無力地把tou靠在他的xiong膛上,被一種幾近窒息的絕望gan包圍。
“蘭臺!”賀監的聲音嚴肅dao,你的理智回了幾分,漸漸從qing緒中chou離chu來。
從民國回來之后,你的jing1神狀態一直不太好,像是被陳生的故事魘住了。只是那段歷史里的墨痕齋早已動dang,其間到底發生了什么,鮮有魂知。
賀監蹙緊眉tou,宣紙上寫了四個名字。
蘇軾、李白、杜甫、王安石。這是始終守在墨痕齋的四個魂。
最終墨dian落在了王安石之上。
他拉起你的手“吾帶儂去找荊公。”
介甫還是一如既往地埋在紙堆里,整個墨痕齋里賀孚最喜huan纏著他。
這次來到廣廈,果不其然又看到了賀孚那小zi,一直聒噪地吵個不停“王伯父,這個是什么呀,吾怎么不認識”“王伯父,儂怎么比吾娘親還要忙呀”“王伯父”“王伯父”“王伯父”…
賀監chou了chou嘴角,這么聒噪的小孩怎么會是他的兒zi。
他一把將賀孚拎起來“走!爹帶儂吃酒去!”
賀孚很是不滿,抗議dao“娘親說吾還小,小孩zi不能喝酒!”
“唔,雖然比起眾魂是小了dian,可也三百歲啦。”
…
世界終于安靜xia來。
你說明了來意,當聽到“陳生”兩個字時,介甫的qing緒明顯變了。
他沉默了良久,先是問chu了一個毫不相gan1的問題。
“在蘭臺心中,陳生是一個怎樣的人?”
眾魂向來對此人三緘其kou,你實在是知之甚少,唯獨在介甫的秘聞里見過,二人曾經關系很好,后來似乎是因為刺殺君主的事吵架了。
無論怎么說,都像是一位一心為國的革命烈士。
“ai國青年?”
介甫聽dao這個評價,嗤笑一聲。“我曾經也這么以為。”
“他騙了所有人。”
“你知dao世界上有那么一種人,天生能力chu眾,總想要用自己的天賦去zuo些什么事。往小了說,像是韓退之與孟東野都寫奇崛怪異的詩,但孟東野是為了抒發自己心中不平之氣,韓退之只是為了炫才。往大了說,朱棣靖難時shen邊那個妖僧,就是一個極端化的韓退之。”
“這樣的人,可將萬民救于shui火,也可覆手間攪亂一個盛世。無論選擇哪一種,于他們而言都并無區別。”
“我當時同他爭執,便是因為發現他是這樣一個心思不純的人。”
你想起觀音殿前那個穿著大紅喜服,脊梁ting得筆直的男zi,還是忍不住辯解dao。
“可是他選擇的是救國那條路,何況,介甫在爭執之后,也曾明里暗里提dian過他…”
介甫嘆息一聲“圣人(孔zi)有言,作之不止,乃成君zi。”
“我原想將他帶回正dao”
“可是他卻毀了墨痕齋千年基業,亂人lun,弒父娶妹,兩黨合作抗日之際大肆捕殺如今的執政黨,泱泱中華差d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