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聽到司機的回應,我的心慢慢平復來,我告誡自己,要淡定,穩(wěn)住心神,
此時此刻,我應當明白自己的境,方作為第三號提供的文件,恐怕組織
也沒有完全相信,而莊曉曼在延安學習并加我黨,都是以胡峰的假份,
也難怪這些組織的人對她記恨!
而我這個胡峰的份,如果回到組織的件事就是為一個軍統(tǒng)工作者
平反,恐怕也沒什么說服力,若我此時貿(mào)然為莊曉曼證明,說不定這前的中年
人連曉曼都不讓我見了……怎么辦呢?
我思前想后也沒什么主意,就這么如坐針氈的過了半小時,車停了,我走
車,聽到我手銬腳鐐的聲音,中年人哈哈一笑,說:「哎,胡峰同志不要見怪,
我居然忘記給你取鐐銬了,說著,不知從哪來的鑰匙,給我打開了手銬腳鐐,
我再次恢復自由。」
幾位同志迎了上來,中年人為我們了介紹,那幾位同志一臉慨然的沖我行
禮:「胡峰同志,迎回到組織!」
「莊曉曼呢?」我直接問。
「在那邊!我?guī)^去!」
我們來到了黃浦江邊,終于,我再次看到了她!
「曉曼!」
「肖……肖先生?」
莊曉曼抬看向我,神中充滿著驚喜!
「胡峰同志,就是她,冒充你的份,我們查明了,她竟然是國民黨的人,
這些年冒充您的名義,不知暗地里了多少有損組織的事,哼,經(jīng)組織決定,
我們正要決她!」
我后的一位小伙端著槍,義憤填膺的說著。
救我的中年人擺了擺手,制止了那個小伙的話,隨后從遞給我了一把手槍,
說:「胡峰同志,今天這個任務交給你了,決了她,我們也正好給你記上一
功,胡峰同志回到組織的天,就親手解決了一位軍統(tǒng)老牌間諜,堪稱傳奇啊!」
我知,這中年人是在試探我,莊曉曼的命他們自然不在乎,如果我不開
槍,恐怕,我后的這些憤慨的年輕同志,連我都要一起斃了!
我拿著槍,走到莊曉曼邊!
她還是那么的,此時再見,一如當年,同樣是一軍統(tǒng)局的制服,明眸皓
齒之間,揚著勾人心魂的淺笑。
「肖先生,」莊曉曼說:「能死在你的手里,恐怕老天是對曉曼最大的關
懷了吧,肖先生,動手吧。」
「曉曼,你為什么回來?」我抬起槍,將槍抵在了曉曼的額。
「呵呵呵,」莊曉曼笑著說:「為什么?有那么重要么?我借用你的份這
么多年,今天由你殺了我,好的,你救過我,我欠你的!肖先生,以后想到我,
也能為我幾滴淚吧?」
「真的要我動手么?」
「還有別的選擇么?」莊曉曼眶略帶濕的看著我:「動手吧,趁著我還
!」
我望著她的絕容顏,又看了看她后漆黑一片的黃浦江,凄然一笑,說:
「為什么,不能多想一種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