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童一手枕在腦袋底,一手舉劃拉著手機屏幕。
曖昧的氣息頃刻間迸發。
天童嚼著幾粒米飯,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五,他曾被說直覺準得可怕,其實那不過是基于經驗與一些線索和一小分運氣所推導的結果,于是他小小地思索了一會兒,果然,他回想了一剛才的經過,在某個時間節中捕捉到了線索。
不過好在沒有影響到比賽,無非是順利扣了一球之后從「到島若利面前顯擺」變成「注意日向翔陽有沒有看見」這樣罷了。
照例的賽前放垃圾話時間,五工竟然連神都不敢和日向翔陽對上,天童覺悄悄湊過去在自家后輩耳邊,小聲說著‘烏野的一年級不如咱們白鳥澤的一年級,隨隨便便就能完勝他們’諸如此類的話,正常況可的后輩應該會立表現一副得意洋洋備受鼓舞然后狀態絕佳的樣才對。
每當這個人這種表,就說明有人要倒霉了。
……
坐在鋪的島翻著一本育雜志,他剛看完一篇滿滿六頁紙的關于一位足球運動員的采訪,在翻一頁時上鋪的天童突然發了震天撼地的吼叫,他一腳蹬在了床沿,并不十分牢固的雙層架床猛地一晃,島手中的雜志就被甩到了地板上,而他手里仍然抓著他本該翻面的那一頁紙張。
再怎么嚴防死守,總是有破綻的時候,在排球場上是,在場亦是。
找到五工經常登錄的社交平臺不是什么難事,他幾乎沒有費什么功夫就從單純的后輩的其他件賬號推理了用名,再去關注列表,先據認證信息篩走一批,最后剩的幾個就算手動一個個去查看也不用花很長時間。
島:“……”
哈,都是些什么人吶?很好,越不讓他參和他越來勁了。
它是什么年度限量全國僅售三百本外加明星球員金簽,現在這種事本不重要!
剛才他在看到視頻封面那抹模糊的橘時就已經心了然,考慮到底的島,特意靜音了之后才敢打開,差驚掉他的珠。
島起查看‘室友兼隊友’的狀況,眉一皺,面顯憂,“你鼻血了。”
隨后在白鳥澤與烏野的決賽場上,他更加確信了這個答案。
天童:“抱歉啊,若利。”
這個動作其實只持續了兩三秒,奈何以天童絕佳的動態視力就是能注意到,他瞇起雙前傾了一想把兩人的互動看得更加清楚,上就被對面一個鏡的個擋住了視線。
兩只手大小差異明顯,但手指指節同樣的蔥白細長致分明,兩人將握不握,指尖若即若離,偶爾指會輕佻地蹭另一人的指間。
天童輪換到網前,幾次攔網就將仇恨值拉滿,對方的池面M字劉海二傳瞪著他恨得牙,轉發現了正在偷笑的日向,幾步跨過去,一爪住了小個的骨,像著一個球一樣,日向哇哇大叫,回握住影山的手輕易地拿了來,看起來影山并沒使真力氣。
那個四推了鏡假裝若無其事,又微微頷首似乎想借用反光的鏡片把他閃瞎。
他遞過去一包紙巾,接過的人卻笑得一臉陰險。
天童捧著手機,屏幕中暫停的是一個名為忠于本能的賬號在幾天前發的視頻。
而不是像個正在復健中的人一樣四肢不協調,腦在奮力反抗,睛卻背叛理智止不住想往對方那里瞟。
幾天之后,日向翔陽在自己的背包中發現了自己的照和一枚。
很好懂的家伙呢。
真有意思,生怕別人看不端倪,唉,只能由他這個前輩來轉移視線替后輩解圍了。
這算什么,想看但沒膽看?
島:“沒事,這書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