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那條沒有壓好,被風走了,所以他看不到。瑞茜拿手機,確定它還正常地開著。她不想再等待了,試著撥了電話的號碼,找她現在想見的那個人。
她穿上外的衣服,留了一張條在餐桌上。門前她又轉回來看了一,確定那條是壓在花瓶的面,一餐廳時便可以看到,又不會被風走。
去找米她們聊天,過一種嫁人的女人所過的生活。當然,她還有一個學生的份,可以看書復習或者預習,打個電話給大學的同學,問她們現假期的日有多無聊。但是所有的事她都沒有心去,就覺得很是煩悶。
初時她還很樂觀,以為媽媽只是一時血壓,住院一陣就會好的。而且那天晚上白旭也會回家,看到那條就會來醫院里面接她。
當電話突然響起時,瑞茜正在發呆,等她反應過來,那鈴已經響過好幾聲了。她走過去拿起話筒,輕聲說了一句:“你好……”然后就默然地聽著對方急切的話語。電話掛斷時,她腦中一片空白,原來不是因為白旭被叫走了。
把杜家的人送走之后,她一這么坐在病房里面,一夜沒有合。一面她在等著母親的蘇醒,一面又在等著白旭的到來。他總要回家的吧,總會看到她留的紙條吧。如果看到的話,他不可能不她,放她一個人在這里孤單、害怕。
當母親去世之后,瑞茜一直于一種迷茫的狀態,有一層霧隔著她的世界與外界。她想不通母親為什么要對她說那句話,仿佛她就是為了說那句話而特意醒來似的。
她竟然忘掉了,自己一向沒什么好運氣,幸福也不會長久。瑞茜坐在母親的床邊,看著她蒼白的面容,淚大滴大滴地落到前的衣服上。母親不是血壓么,怎么又變成了腦溢血?她還不到四十歲呢,年輕漂亮的一個人,為什么會得這種病!
瑞茜一就又被打回了原形,依然是待在母親的病房里面,伺候著、等待著。她看得杜伯伯的傷心難過,發現這世上還是有真可言的。于是她也便安心地等著,白旭如果要她便會來找她,如果不要,她去找了也沒有用。
她也乖乖地應了,沒敢去想為什么。
她的母親在第四天的時候蘇醒過來了,這叫瑞茜興得哭了來。那一刻她甚至覺得,若是有辦法能使母親留在她邊,那么她放棄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瑞茜是真的那么想的,所以當程佳儀用最后僅剩的一氣對她說:“不要和白旭在一起……你們之間……不可以的……”
她的媽媽病發住院了!
想通這個理時,她全都開始發抖,想掉回去,想去找母親的尸,卻又被人給攔了回去。她倚在車座上,一路著淚回到杜家。杜伯伯見她的
那個號碼不在服務區……也就是說,他把手機關掉了。
杜伯伯將母親的葬禮安排得很面,好像真的是在送走他的妻一樣。瑞茜跟在后面,在火化前看了母親最后一面。那時她還沒有想明白過來,直到坐上了汽車回到杜家時,她終于懂了,她再也見到不程家儀了,而現在這個世界上,就只剩她一個人。
瑞茜過了很久才消化了這個消息,這怎么可能呢,她的媽媽不算健壯,但也沒有生過什么大病。怎么突然就這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