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這些萌小的貓咪是曾經把她壓得死死的男人們。
“你……”
小黑貓不搖了,目光越過她后。
白折耳貓嚴肅地端坐在書桌電腦前,粉的梅花小肉墊艱難地在巧克力鍵盤上敲擊。
“阿顧?”
金吉拉貓聽到這就喵喵地讓她去。
貓咪們似乎欣她終于察覺到狀況,紛紛扭對著她“喵”了聲。
“一只,兩只,三只……”
她湊近一瞧,打來都是鬼畫符。
貓!
沒等沈靈枝撥開咸貓爪,藍英短貓先一步一爪揮去,正中波斯貓兩只小爪爪,波斯貓吃痛,一掌彈了藍英短貓耳朵。小光平常可不會這么明目張膽跟沈望白叫板,大約是見現在大家勢均力敵,戰斗的本能被喚醒,居然興沖沖地跟沈望白你給我一記茸茸的掃堂,我扯你一貓胡這樣笨拙地切磋起來。
沈靈枝對著他腦袋一通蹂躪才發覺他爪指了啥。
怎么就謝暮樓?
沈靈枝差把懷里的貓扔去。
不!會!吧!
沈靈枝立沖上樓,很快在書房發現第一只。
怕他們吃壞,雞肉幾乎沒放調味料,雖然都吧唧吧唧吃光了,貓也沒有眉來皺,但沈靈枝還是能察覺到男人們的挑剔——瞧,耳朵和貓須都耷拉來了,像被她欺負似的。
“你一定是哥哥。”
半個小時后,沈靈枝渾濕淋淋舉著花灑對一盆的小貓咪扶額哀嘆。
這可不就是翻農把歌唱的大好機會!
哎呀,尋常的貓哪會讓她這樣摸呀,這回一定要個夠本。
折耳貓坐得筆直,漆黑清冷的貓瞳看了她一,嚴謹又認真地指著電腦屏幕。一雙折耳貼著腦袋,顯得茸茸的貓越發圓萌,這種霸總裁附的小貓咪居然沒有絲毫違和。
男人們全變成貓了,連謝暮都失去化形成人的能力。
七只。
嚶嚶嚶,結果到來她還是成了為貓主奮斗的貓。
金吉拉貓正在洗手間邊探腦袋邊指著桶圈,四爪都小心翼翼地站在紙巾上,跟杵在浮木上似的,這么凈絕是程讓了。
沈靈枝放手的貓過去,“不行,你太小坐桶圈容易掉去。”
“就在這上吧!”
深夜,沈靈枝莫名被冷醒了。
一封公司郵件。
她打開床燈,貓咪們以各種舒服的睡姿睡在她邊,空調調在適宜的26度,也蓋了薄被,但還是有滲人的冷意直鉆孔,她雞疙瘩都起來了。不知怎么的,明明嬰兒哭聲再也不曾現,她卻總覺得瘆得慌。
里面沒穿衣,隔著輕薄的衣料把她脯蹭得一晃一晃。
沈靈枝依次幫他們發,當糯米團似地堆到雪白的床褥上,舉著手機拍照留念。
等沈靈枝回來再看,貓砂盆里多了一團凈包成小球的紙巾。
“那你是小光。”
手忙腳亂接完近百通電話她要跪了,拖著疲憊的浴室打算洗個澡,關好門一扭,貓咪們仰著茸茸的小腦袋無辜地對她“喵”,耳朵尖一動一動,圓圓的貓瞳一個比一個乖巧靈。
嗷,萌死了。
程讓的適應力還是很的嘛。
沈靈枝睛瞬間發亮。
金吉拉貓爬到洗手臺上洗手,藍英短貓在開冰箱,除了懷里的藍金漸層貓和折耳貓,其余兩只也在試圖爬上灶臺幫忙。沈靈枝木呆呆望著這場景,鬼使神差開始數數。
沈靈枝趕忙打電話給夜莫求助,夜莫聽完居然笑了,語氣與她截然相反的悠閑,說是小概率的超自然現象不用擔心,等他過幾天從京城回來就能解決。
分開兩只斗得發凌亂的圓臉貓,那一端又傳來貓叫。
“來看鏡,三,二,一,茄——”
白波斯貓兩爪趴到她上。
“哎,哎,你們嘛呢!”
沈靈枝環視了書房裝飾,她記得這個房間是某人專用來著。
靈枝一愣,不是他朋友嗎?那也不像浪貓啊。
她把那一團沖桶回到客廳,發現本該原地待命給她蹂躪的團們都跑沒了影兒。
“喵。”
本……狠不心趕走。
直接搬來一盆貓砂。
聽到這沈靈枝放心了,動手給饑轆轆的貓咪們準備早餐。
咦,太蔑視她了吧!
藍英短貓抬看她,沉靜犀利的貓浮現柔光,扭她手指表示回應。
說起來他突然變成貓,還沒來得及理公司問題的確麻煩,沈靈枝照他的指示又是回郵件又是轉達命令,待回過神來書房里已經聚集了一堆貓,他們嘴里都叼著各自的手機,巴巴地瞧著她,上面有數通未接來電。
她前一陣發暈,OMG,她要幫這七個男人回電話請假。
逮著離她最近的兩只扣在懷里,名其曰幫他們順,實際上是在貓尾巴。
“喵。”
沈靈枝傻了。
“他們呢?”
她看到金吉拉貓糾結地搓著腳的紙巾,忍著快溢笑意,面上還是一本正經,“如果一定要用桶我抱著你也是可以的。”
但是有這么多團還是痛并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