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床負荷加班。
沈靈枝只當他因為有心理缺陷比一般人更沒有安全,盡可能親切地與他磨合。別說她現在沒機會跟許葉見面聊天,就連許葉車禍傷及臟,一個人孤零零躺在鴻蒙族人開的私人醫院,她都不被允許去幫忙。
許葉是她意義非凡的朋友,她沒法坐視不。
她急得借跑的工夫繞去醫院,結果才坐上地鐵三個站,手機就響了。是陸少凡,他手機上能追蹤她方位。在電話里他只冰冷冷扔兩個字,“回來。”
兩個字,像石磚落地。
她生怕又刺激到他,嚇得立刻趕回去,他坐在沙發微仰頜,修長的手轉著一把刀。明明他坐著,她站著,他的氣勢卻足足壓她一個,“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嗯?你是不是希望我再死一次。”
大拇指一彈,尖銳的刀鋒在空中一個跟斗,筆直刺沙發。
“我聽說你以前殺了我。”
一語擊中她愧疚。
沒辦法,為撫小光受傷的幼小心靈,沈靈枝只能暫時舍棄友,打電話跟許葉瘋狂歉,讓他好好養傷,保證等有空一定去看他。
那端的許葉低緩地,“好。”
不再像以前那樣貼地說“沒關系”“你忙你的”諸如此類的。
她的心思都被小光牽著,對許葉的微妙變化沒有多想。
其實沈靈枝一共懷疑過陸少凡三次。
據他所說,他現在完全掌控陸少凡的,主人格被他牢牢壓制。
可有時候她覺得有不對勁。
第一次懷疑是在床上,發現他活運動時總堵著她唇,得她嗚嗚啊啊哼不半個字,像生怕她喊什么把他喊萎了。她捶他肩膀試圖讓他松嘴,他窮追不舍換了個角度,跟吃西瓜似地把她嘬得更緊。陸少凡對她一貫像,別說親吻,以他的更不可能與她長久唾相交。仔細一分析,她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將此疑拋諸腦后。
第二次是在他拍攝真人秀中途休息時,她端著果過去,順叫,“小光。”他皺眉,冷聲警告她往后少叫這個名,叫順容易餡。她到奇怪,小光非常渴望被人認可他的存在,私底巴不得她一直喊小光,怎么會說這種話。